() 下午，童書記要回縣城，王波和關喜旺等黨委委員都來送行，一直送到了北山邊界上。下車道過別，又等童書記的車子消失在公路的盡頭，大家才放下高揚的手臂，紛紛往車上鑽。
王波的桑塔納因為是銅礦的車子，也沒人來坐，便直接去了北山勞改農場。邢大胡子在懸崖上，老遠就看到王波的車子過來了，就坐著牽引車下來。見桑塔納在院子裏停下，老早就手搭車門，恭恭敬敬地迎接了。
按級別，二人現在都是正科級，可這大胡子因見過王波和那三個老人的合影，知道一點底細，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點怕他。
“老邢，這批犯人還好管理嗎？沒有鬧事？”王波一邊向辦公室走去，一邊問道。
邢大胡子緊走幾步道：“有幾個比較難管理，憑著有點功夫，時不時會搞點幺蛾子出來，其他倒沒有什麼的。”
著，已經進了場長辦公室。一位打扮入時的三十來歲女子過來倒茶：“王書記，請用茶。”著，彎腰將茶杯放在茶幾上。
王波兩隻眼睛不知怎麼地，就賊溜溜地順著脖子鑽進了她衣服內，那半隻玉兔時隱時現地在那裏晃動著，那老二不自覺地就硬了起來。
他搖搖頭，趕緊將目光移到窗外，自言自語道：“今氣真好。”
“剛剛好像要下雨似地，王書記一來就陽光明媚了。”那女子直起腰來，滿臉燦爛地著。
王波這才將目光收回，落在大胡子臉上：“這位女同誌是——？”
邢大胡子道：“她是縣裏剛安排下來的辦公室主任，叫蘇媛。”
王波笑道：“怪不得啊，蘇媛同誌確實很會話，當辦公室主任應該很合適的。”
蘇媛嘴巴卻不饒人：“王書記的意思，我隻能當辦公室主任了，那我還能進步嗎？”
王波趕忙舉起雙手：“我投降，真的不過你。不過，蘇主任將來還可以當縣委辦公室主任，甚至省委辦公廳主任也不定啊。”
蘇媛笑道：“將來王書記當了縣委書記時，可別忘了推薦我啊。”
王波哈哈大笑：“老邢啊，你這個辦公室主任確實能幹。”
邢大胡子也嗬嗬笑道：“我們蘇主任可是專署夏書記親自安排過來的，是欽差大臣啊，肯定能幹的了。”
王波明白了，這夏治國書記的心裏，也和省委書記一樣，怕北山毒品事件擴散，從而影響他們的官帽子。所以，派個眼線下來，以便隨時掌握情況。
“我下來時，夏書記交待過，雖然北山勞改農場不隸屬於北山鄉，但大政方針要一切聽從於你王書記的，邢場長可能也知道這事。”
蘇媛口氣嚴肅了起來，適時把尚方寶劍亮了出來。
邢大胡子點點頭：“我知道，局長交待過。不過，昨王進寶書記打來電話，是要安排一名副指導員過來，叫方虎的，原來是方塘鄉的文書，這次給他提了一級。”
“方虎算什麼東西！”蘇媛的聲音刺耳起來：“你去方塘鄉走一走，不用打聽，看老百姓怎麼他。太不像話了，他走過的地方，要有一處幹淨的，算我蘇媛汙蔑了他。這樣的人也能提拔，慶縣真的沒人了。”
王波皺了皺眉，那怕這方虎真有能力，也不能讓他到北山勞改農場來，隻要是王進寶介紹進來的人，絕對不行。否則作妖起來，就可能整個麗都專署，甚至省委都可能發生官場地震。
“我同意蘇媛同誌的意見。方虎搞女人有一個排也許有些過分，但他在方塘鄉亂搞女人卻是事實。把這樣的人提起來，我看就是給黨抹黑。”老胡子那滿臉的胡子好像都要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