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八點半,王波悄悄地從618房間窗門溜出了賓館。東湖他知道,就在不遠處,穿過兩條街的事情。
從應楚楚介紹的情況看,這黑狼應該居住在外商居住區。錢江市也和別的一二線城市一樣,專門為外國友人開辟了一個居住區,以區別他們的特殊身份,這也是那個時期政治上的需要。倒不是像如今為了吸引外資而專門設一個外商居住區,高價賣出賺老外的錢。
黑狼還真是有錢,老遠望去,就見到了那五層洋樓。其他建築一看就是zhèngfu統一建造的,一律的二層排房,歐洲的古老建築式樣。
而黑狼的五層洋樓,占地麵積很大,建築風格也是不中不洋,不倫不類,一看就是黑狼這種暴發戶自己設計的。可見,此人在錢江市不但能耐很大,簡直就可以呼風喚雨了。
“樣的,怪不得這麼猖狂,原來黑白兩道都有人啊。”他心裏暗暗地咒罵著,逐漸地靠攏了那座洋樓。
快九點鍾了,洋樓周圍靜悄悄的。唯有樓裏透出來的燈光,淡淡地曬在那兩米多高的圍牆上。插在牆上的菱形玻璃,在燈光的反shè下,顯得寒光閃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波是燕子李的隔代傳人,所學的心法自然是以輕功見長。這二米多高的圍牆根本不在話下。隻見他左腳在牆上一蹬,人已淩空飛起,一個斤鬥,人已經落在圍牆內。
不用,這黑狼還有點雅致,院內竟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其中一大片月季花開的特別鮮豔,好一派爭奇鬥豔,萬紫千紅的景象。可中間的那株玫瑰遠遠不如那些月季花,大概是花期過了的緣故,給人某種蓬頭垢麵的感覺,就像披頭散發的女人,顯得輕浮而粗俗。
王波搖搖頭,這黑狼一隻手暴力,一隻手風雅。要不是沒有jing神病史,就是雙重ing格的人。
他蹲在牆角下,抬頭望了望五樓亮著燈的房間。心想,也許那黑狼就住在這個房間。於是就順著下水道管子,飛快地爬到了五樓的窗前。
窗裏隻有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靠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眼睛卻呆呆地凝視著前方,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
王波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那裏竟平放著四隻一模一樣的密碼箱。剛剛奔馳的後蓋箱內隻有兩隻密碼箱,現在又多了兩隻,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毒品?
他好奇心大起,隨手從牆上挖下一塊水泥來,手指一彈,已飛向了那女人的昏睡穴,女人則毫不例外地沉沉睡去。
王波打開虛掩的窗門,立即奔向那四隻密碼箱。
密碼箱那玩意兒,對他來,隻是兒科。隻一會兒工夫,四隻密碼箱全被他打了開來。
整整兩箱子的美元,而且都是一百麵額的,估計不少於一千萬美元。另外兩隻箱子,上麵隻是薄薄的幾本書,下麵卻是貨真價實的毒品。
d,這一趟來的不虛。一千萬美元相當於一億多人民幣啊!不義之財,取之有道。王波也不和黑狼謙虛了,側耳聽了聽門外的動靜,似乎有幾個人在門外來回走動,估計是臨時叫來保護錢和毒品的。
他也不想多出事端,反正,拿走這巨款,也算是給黑狼一點教訓了,就此拜拜。
他輕輕地蓋上密碼箱,拎著那裝有美元的箱子,看中不遠處一顆樹,還從窗口往樹上跳去,在樹幹上點了一下以後,又輕盈地落在地上。
王波在回賓館的路上,又開始糾結了。這兩隻密碼箱肯定是不能帶回賓館的,不但老李見到過,而且還告訴了薑副局長和應楚楚他們,被他們看到肯定不是好事。
密碼箱在那個年代確實是稀罕之物,在北山這種閉塞之地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大搖大擺地拎回去,老李對這突然出現的稀罕之物,肯定會有聯想,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不懷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