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死了?(1 / 3)

室中三人,麵麵相覷。

萋萋和吳世勳摸不準白袍小將的心思。

然而,對峙許久,白袍小將卻隻冷眼看著二人,並無多餘的動作。

吳世勳長劍一舞,喝斥道:“你竟敢偏幫朝廷要犯,就不怕本城主回到流火城,奏你一本嗎?”

萋萋目光閃爍,瞪著吳世勳。

白袍小將沒有開口。他將長劍抱在懷中,低聲道:“還不動手?”

這句話並不是對吳世勳說的。

萋萋眼皮一跳,一步躍向吳世勳,手中短刀虎虎生風。

直劈吳世勳麵門。

吳世勳駭然。

恍惚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立時拔劍迎擊。

短刀長劍相觸即分。

他力氣很大,萋萋並沒能討得勝算。

能在瀟陽王跟前走動的人,自然有他獨特之處。

他的身手不會太差。

萋萋短刀一轉,換了角度又劈砍他肩臂。

吳世勳卻不再與她糾纏,而是避開她的短刀,團身衝向窗戶,準備撞破窗戶逃跑。

他畏懼的人乃是白袍小將。

她不肯讓他逃走,飛身追上。

追卻追不及。

眼見著吳世勳已到了窗口,就要一劍劃破窗戶,縱身跳下。

斜刺裏,白袍小將長劍一挑,擋住他去路。

而後站在窗口,冷眼看著吳世勳,沒說話。

這般態度,傻子也能知道他站在哪一方。

萋萋不敢猶疑,趁此刹那,短刀劈砍,一刀砍在吳世勳後背。

吳世勳吃痛,長劍後斬,回斬她頸項。

她躲開,短刀再次出擊,砍向他手腕。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她的短刀不比長劍,殺起人來也不比長劍。

此刻與吳世勳近距離較量,委實難有好果子吃。

他斬不到她,她卻也砍不到他。

險險避開吳世勳斜挑一劍,她迂回一步,欲尋得合適的時機,再行刺殺。

那站在窗口的白袍小將忽然動了。

長劍倏地躥上,並無多餘花招,直取吳世勳後心窩。

吳世勳聽得腳步聲,飛快回頭。

萋萋一個箭步躥上,一劍直刺他心髒。

腹背夾擊,吳世勳臉色大變,一腳踹向萋萋,回手阻擋白袍小將。

這麼一瞬,萋萋避開他踢來的長腿,翻身將短刀遞進了他的腰眼。

一刀進去,鮮血噴湧。

他倏地軟倒在一側,白袍小將的長劍順利直入他後心窩。

兩劍夾擊,他再也受不得,倒在了地上。

鮮血奔湧,片刻間染濕了他的衣裳和身下的地板。

再無聲息。

萋萋一步躍上,仔細查探他呼吸,確認再無一點氣息,總算鬆了一口氣。

室中隻剩下二人。

白袍小將與她對視,目光冷淡。

走廊上,有大批兵士湧過來,隔著門板匆忙稟報:“啟稟城主,密道中沒搜到要犯,東山那邊也沒人,蔣萋萋……不知蹤跡。”

外間已等候了許多人,尚且不知道雅室中發生了什麼。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大概也不會猜到吳世勳已殞命。

白袍小將目光微閃,忽然厲聲喝斥道:“大膽蔣萋萋,竟刺死吳城主,本將絕不姑息你。”

一語畢,長劍飛舞,直取萋萋頭顱。

萋萋躲開。

他長劍飛旋,聲音卻很低:“還不快走?”

能逃脫的地方,隻有窗戶。

可窗戶下是萬千的百姓和萬千的敵兵。

她若從窗戶跳下去,不被想升官發財的百姓扭住,也要被千裏來襲的兵士擒住。

白袍小將長劍舞動,發出鋒利的破空聲,聽上去恐怖已極,口中卻小聲道:“從承塵上走。”

承塵之上,是整個酒樓的房梁,至多能連通整個酒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