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煉製長生丹的秘法,怎麼會散播出來。
不是有心人刻意為之,幾乎說不過去的。
雙兒才反應過來,捂住嘴巴驚愕道:“真是難以置信。”
萋萋頷首,想到了一個人。
有些東西,在她心中愈發確認。
不過,她卻也沒有表露絲毫。
果不然,消息傳到他們這裏,便再也保密不得。
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流火城大街小巷。
老百姓自然是恐慌的。
許多官府受到了百姓夜間的圍攻。
因為,僅僅這幾年,流火城就走失了許多妙齡少女。
許多人家報了案,卻不了了之。
官府敷衍塞責,老百姓也無可奈何。
直到現下,知曉孩子竟是給人取了腦髓。
誰家不會心痛不已呢?
官府被秘密圍攻,打砸搶燒。
雖然發生的次數很少,卻也教朝廷心驚。
夏澤在早朝上大肆咒罵,要求禦林軍徹查是誰泄露了消息。
國師就站在大殿之中。
一雙陰邪的眼睛,冷冷看過諸位大臣的臉,看得人心驚膽戰。
誰也不敢承認泄露消息的人是自己。
但誰也不敢看國師的眼睛。
夏澤更加氣憤,要求暴獄將此前關押進去的皇室宗親,統統斬首。
並督促國師,速速煉製長生丹。
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國師應喏。
萋萋聽到消息時,正是在瀟陽王的密宅中。
下屬們彙聚一堂,訴說著國師的恐怖行為,咒罵著夏澤的昏庸無道。
有人提議,將煉製長生丹的秘法,抄寫成榜文,往四海張貼。
甚至,應該貼到西商國,北越國,雪榮國去。
萋萋對這個決定很滿意,當即讚同地派人抄寫。
又有人說,國師住在深宮之中,根本不出門,沒辦法刺殺。
萋萋又安慰眾人,緩緩行事,保命要緊。
總之,對這下下屬一萬個安撫。
但,並不真的指揮他們刺殺國師。
國師是誰?
她幾乎已經能夠肯定。
因為,夏澤對她的死亡深信不疑。
而溫太妃,大概不能做的滴水不漏,教國師無跡可尋。
最有可能,溫太妃放走她,國師知曉實情卻裝作不知。
她勾唇一笑,安頓完一幹下屬,退出了密宅。
往秀川書院彙合高遠遊。
高遠遊已等了她幾日。
見她歸來,十分歡喜。
卻拉著她換了一家客棧,並不肯在當初下榻的地方久留。
她不解。
高遠遊略顯尷尬道:“人心叵測。”
她立刻明白他擔心的是什麼。
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高遠遊,看她神態,微微笑道:“東方將軍那裏有回應了。”
他忙將投遞玉佩的前後說了清楚,又請她考量。
“東方將軍一見了七香玉,問了我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可我聽出那是在詢問你。隻好將你想要從軍的念頭,跟他提了提。”
她一怔,臉上歡喜:“他同意了嗎?”
沒有什麼比拉攏一支軍隊,更現實更安全。
瀟陽王想要東山再起,最需要的一定是軍隊。
而他的狼兵,早就殺的殺,死的死,打散的打散,聚攏不起來了。
高遠遊點點頭:“說是看我文弱姿態,料定你也身板瘦弱,所以讓我們去火頭營。”
火頭營?
做飯的兵?
她蹙起眉,遲疑不語。
高遠遊卻歡喜笑起來:“做飯的兵,那也是兵啊。等咱們強身健體,練好了真本事,還怕不能打仗嗎?”
他會心一笑:“真要打起仗來,誰管你是前鋒營還是火頭營。豈不是一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