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的聲音緩緩傳開,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朝後麵看去,他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敢反對師尊的人長著什麼模樣。
老者的話被他打斷,眉頭一皺,停抬起了頭,心下也是不滿,這明顯不太把他放在眼中啊!
蒼宇站起身子,轉過去漠然望著白遠,看了幾眼,突然發現這個家夥似乎很欠扁。
“方柏老前輩,在下並非有意打擾這拜師儀式,隻是聽聞這位蒼宇兄弟就要做他們的三師兄了,正好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隨便考核一下他是否有這個資格做這個三師兄。”少年幾大步走向前去,有些歉意朝著老者道,也沒有太張狂的意思。
聽了白遠的話後,蒼宇現在才知道自己新拜的師傅叫方柏,並不是白家的人。
看著白遠,老者也就是方柏,也不好再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默許了他這個請求,畢竟白遠他是白家家主的二兒子,他隻是白家的客卿,並不好和這個白遠有什麼衝突,再就讓蒼宇和他比試一下也沒有什麼壞處。
看著方柏答應了,地下的十幾個弟子都聲議論起來,一會看看白遠,有一會看看蒼宇,他們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蒼宇很是陌生,但對白遠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他們大多都是白家的人,但這個白遠一來就反對他們的師尊,心裏甚是不喜,對於他們的比武也隻是好奇,談不上誰支持誰的。
“竟然這樣,那蒼宇你就與他比試一下,隻是你們兩個點到而止,切莫傷了和氣。”方柏看著蒼宇道,他也是想看看這個新收的徒弟實力如何。
子謹遵師命!”蒼宇嘴上連聲應道,既然有人想自討沒趣,他也不介意教訓一下這個不長眼睛的家夥。
做人要低調,狂妄要有狂妄的資本,不然隻能讓人當作笑柄!
白遠嘴角露出一絲自己豎威的時候就要到了,就讓這些白家子弟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以後也好在白家立足,不過,他就是不知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隨著方柏和蒼宇的認許,一行人不一會都聚集在了比武台周圍,靜等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白遠很是想露一手,當下就單腳一點,幾個漂步就飛上了比武台,當然,這也不能算是飛上比武台,充其量就是跳上去的,不過還這有些飄逸的感覺,看來的確有些實力。
蒼宇看著白遠這麼急就上了比武台,當下搖了搖頭,這個急倒是和他以前有些相像,好像不是什麼好的習慣啊!
看著四周有些驚訝的目光,蒼宇也不著急,一臉漠然的從比武台的石階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方柏頭微微一點,他很看好這個新收的徒弟,不急不躁、冷靜的麵對別人的顯擺。
白遠高站在比武台上,看著一步步慢慢走上來的蒼宇,不由的冷哼一聲,等下看你還這樣淡定?
等到蒼宇也走到了台上,白遠帶著玩味的味道道:
“看蒼宇兄弟這樣神態自若,悠然自在的樣子,想必是胸有成竹、勝卷在握吧?”
蒼宇卻不以為意,開口答道:“在下隻是學不會白遠兄弟這樣飄逸的身法,隻好用這麼笨拙的方法獻醜了。”
白遠一聽這話變,雙手緊握,骨間隱隱作響,生硬的口氣道:“其他也是無用,開始比武吧!不過,你可要心了,我一般對敵都會下狠手!”
“受教!”蒼宇漠然一應,也不再其他廢話,誰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多無益。
白遠看了一眼方柏後,便轉過頭來望著蒼宇,雙手略微向前一探,體內和外界的元氣不斷向手間彙集而去,腳步輕移,隨即猶如一顆炮彈一樣,舉起右臂,緊握成拳,猛然向蒼宇的胸前砸來。
反觀這邊的蒼宇,卻沒有什麼動靜,好像就要任憑白遠這麼砸上胸膛,地下的人一片愕然,這師尊新收的徒弟想幹什麼,難道傻了,就讓任由對方打自己,不過看上去也不像啊!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不知何時,蒼宇已經伸出右掌,向前輕輕一握,便把白遠急速、狠厲的右拳緊緊抓住。
“怎麼可能?”比武台下的眾弟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原本他們以為蒼宇要挨上這一拳,最多也就是躲了過去,卻沒想到竟被蒼宇一把抓住,而且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誰最為驚愕,那自然是白遠了,自己這淩厲的一擊,對方沒有受傷也沒有逃走,反而自己的右拳被緊緊扣住,難以動搖分毫,如同被鐵鉗死死掐住一般。
白遠雙腳極為用力蹬踩在比武台的石麵上,兩眼中怒火在燃燒,嘴中地牙齒咯咯咬的發出響聲獰,早已沒有先前的玉樹臨風,倒是極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但是不管怎樣,他也沒有攻過去半分,蒼宇紋絲不動!
幾個呼吸後,白遠似乎不得不認清了這個事實,他好像根本就不是蒼宇的對手,但他怎麼會認輸?左手一揮,帶著呼嘯的拳聲突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