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思列,你到這裏來幹嘛?大家不是都在參加乎鄰台嗎?我想你應該不會是來到這裏看風景的吧?”
“阿虎,你不老實的呆在深末恒部,來到這深山野林裏,就不怕黃頭室韋部抄你老家啊?好像當年你們家,到黃金家族借兵三千,才奪回部眾的,不要一個大意重蹈覆轍啊?”
“謝謝閣下的好意,你們北室韋部處境也不是很好,東北邊的韃靼人,不是一樣時常侵略你們嗎?好像閣下的父親妥思火者差點就被韃靼人的首領乎都虎給俘虜了,假如被抓,不知道韃靼人需要多少財物才肯放人?”
“哼,你別得意,我們的處境就是再難也不及你們,黃頭室韋人數眾多,早就不從號令,假如哪聯合黑車子或者契丹人,可就夠閣下喝一壺了。”
“哼”
兩人一上來就是唇槍舌劍,當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好在他們不是死敵,不然山崗上麵不知道又要倒下多少人?
哈桑也不理會兩人,而是對青龍道:“不知道閣下是何許人也,不過現在救海都要緊,要是神醫在此就好了,我們都不懂醫術,再拖下去我怕海都真的不行了?”
“不能拖又怎麼樣,他的傷都是外傷,不找到合適的環境就不能隨便醫治,而且不能隨便動彈,不然他那還能複原的腿也要廢掉。我想你們的可汗弄成這樣,已經夠寒磣的,如果兩條腿都廢了,不知道他醒來之後會怎麼想?”
青龍的問題,哈桑無言以對,露西看清了情況,現在幾乎是大勢已定,這個保護自己的男孩子一定不能讓他有事,不然以後話的人都找不到?
“我來救他,時間久了手術的風險度就要加大,這裏缺醫少藥,我隻能盡力而為。”
青龍奇怪的看著這個話的洋婆子,這個女人的話他一點都聽不明白,或者是似懂非懂,這種話應該是形似盧龍某個地方的方言。
年輕的時候從那裏經過一次,隻是太久了,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不然這洋婆子的話他還能真聽懂。
“你這個黃頭女人在那裏瞎叫什麼,這樣的傷不要是你,就是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不然我會到現在還不動手嗎?”
露西也不去管他,變魔術一樣拿出一把手術刀,然後用打火機將刀燒紅,輕輕的脫掉海都的衣服,一塊一塊的將他身上的腐肉割掉。
青龍幾次衝動的想出手,可還是停下來了,以他的眼光還是能大致看出,這個黃頭女人對海都沒有惡意,以他的身手還怕一個黃頭女人嗎?
露西以熟練的手法在海都的身上動作,刀法優美,像雕塑家在雕刻藝術品一樣,專注而認真,半個時後海都身上的腐肉已經被切除了。
海都不知道痛醒過多少次,又昏死過多殺次,他一次都沒有叫出來,就像他從來不知道,嚎叫出來會舒服很多一樣。
身上的傷口清理完畢,接著就是腿上的傷,青龍的完全正確,海都的一條腿可能已經徹底壞死了,不過斷掉的骨頭還要想辦法處理一下。
“可惜這裏條件太差,不然另外一條腿一樣可以治好,若是有醫療器材他還是可以慢慢好起來的。”
露西自言自語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得懂,唯一能懂的李媛遠在部落裏麵,不然情況也不會如此尷尬!
這裏的條件真的不允許做大型的手術,一旦感染就完了,割掉腐肉隻是暫時的辦法,如果沒有消炎藥或者抗生藥,情況可能會進一步的惡化。
“石膏有嗎?鋼板有嗎?這些你們要是有,或許真有一絲機會,不然我也沒辦法?”
洋婆子的話青龍顯然不明白,不過露西比劃了半,青龍才明白了個大致,於是就用木板代替鋼板,用陶土代替石膏,露西竭盡全力還是無法讓海都雙腿複原。
陶土好找,山穀中到處都是,木板就要難找一些了,不過對青龍來,一樣不是難事,從樹上撕下幾塊板子以後就是鋼板。
聞名中外的跛子海都,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產生的,這個讓東西方君主聞風喪膽的惡魔,一次次的和死亡之神擦肩而過,一次的逃過敵人的追殺,在險惡的環境中挺過來,也給這個世界帶一股室韋颶風。
“這腿上的傷最難治療,可能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慢慢恢複,就是好起來也可能變成跛子,右腿以後都會沒有知覺,你們確定要給他做手術嗎?”
露西好似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也不管別人回答與否,這是作為醫生養成的習慣。等到青龍將準備好的木板和陶土放在露西麵前的時候,露西開始動刀了。
“這筋脈一動,以後就別想就很難成為突破先的武者了,這個家夥幾乎廢掉了,對我們鄭家來是有好處的,不然以他的身手遲早會找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