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寒冷漸漸取代了午後的涼爽,在北方,秋季的夜甚至比南方的寒冬還要冷,惡劣的環境造就了室韋人強壯的體魄。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有一群人像狼群一樣,窺伺著睡在溫暖帳篷中的斡朗改人,這群人在看向斡朗改人營寨的時候,個個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從麵部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和帳篷裏麵的某些人有著刻骨的仇恨,而仇恨需要用血與火來澆滅。
他們的女人和孩子此時正在斡朗改人的營寨中受苦,想到傷心的時候,有些士兵的眼中已經噙滿淚水。
在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裏,斡朗改人在北方幾乎是壓著室韋人打,和東部的韃靼人並稱“兩害”。
也許今晚他們就可以報仇了,他們期待已久的黃金部落的太子海都,終於派來大將博爾托為他們報仇了。
雖然他們隻有三百多人,卻人人含憤,在麵對仇人的時候,他們將會以最大的能力殺傷敵人,哪怕是同歸於盡也要殺死他們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有著這樣想法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幾乎所有的人,這些世代生活在田亦該川的百姓,和斡朗改人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如果有人能為他們報仇,他們願意舉部歸附,隻要博爾托將軍打敗了木哥,所有的田亦該川百姓,都會去南方的斡難河投靠海都太子。
剛到子時的時候,博爾托分遣斥候查探敵情,想要以最的代價殲滅敵人,就要更多的了解敵人的情況。
斥候心的接近敵營,今夜帶隊的斥候隊長,是博爾托原來的手下合兒魯,合兒魯是一名勇士,為人膽大心細,不然博爾托也不會托大,隻派遣五名斥候探視敵營。
合兒魯帶著另外四名斥候,心翼翼的接近斡朗改人的營寨,他必須在醜時來臨之前,探清敵人的情況,不然無法回去交差。
雖然將軍平時為人和藹,但是打仗的時候,誰敢不按時完場交代的任務,等待他的就是懲罰。
哪怕是海都首領在將軍手下,隻要沒有按時完成交代好的任務,一樣會被懲罰,可見博爾托治軍是多麼的嚴厲。
為了不讓敵人發現,合兒魯幾乎是以一個時三裏路的速度緩慢向前推進,特別是在接近敵營三裏的地方,更是速度緩慢到如同蝸牛一樣。
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避免被敵人的外部守衛發現,雖然這個時候的人還不知道明暗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會在離營寨較遠的地方布置守衛。
一來是為了防止臨近山林中野人的偷襲,二來可以提前發現敵人偷襲,及時彙報,以免被人偷襲的時候措手不及。
不論合兒魯多麼心,還是無意中被一名斡朗改人的外部守衛給發現了,好在他平時為人機jǐng,手上的功夫過硬。
“誰,誰在這裏,難道是哈達爾那家夥又在偷懶,要是讓大帥知道了,家夥又要吃頓軍棍。”
士兵心翼翼的接近聲音,聲音是合兒魯手下的一名斥候不心踩到一根枯枝發出的,還好他反應快。
故意壓低聲音,對著那名守衛道:“幸虧你來了,今晚真倒黴,不心把腳給扭了,快過來拉我一把?”
可能是在晚上,也可能是士兵平時和哈達爾關係太好,所以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地盤已經被室韋人混進來了。
聽到哈達爾的求救聲,士兵快速走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當他接近那名假裝哈達爾士兵的時候,合兒魯如同夜梟一樣,準確無誤的刺向士兵的脖子。
斡朗改人的士兵哼都沒哼一聲就這樣被幹掉了,對於合兒魯的刀法,手下的幾名斥候兵還是相當佩服的。
能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準確的割斷敵人的脖子,不僅需要準確的刀法,還需要聽力和分辨力一樣準確無誤,同時也需要豐富的經驗。
合兒魯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擁有如此能力,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殺死守衛後,心的將屍體拖到草叢中,不然敵人巡邏發現了,今晚不僅白來了,還會壞了將軍的大事,到時候就是以死謝罪,也於事無補。
“到了這裏我們幾個分頭行事,不論結果怎麼樣,兩個時辰後,全部撤離到山上,不然大家都要受到懲罰。還有一定要心,今晚能否成事,還要靠我們探到敵情的多少來決定,隻要打了勝仗,將來我們一定是功勞最大的幾個。”
分配完畢,幾人分頭行動,可能是合兒魯今晚並不怎麼走運,好不容易摸進敵營,差點被一條狗給壞事了,好在長生還是保佑他的。
在相距幾十步的距離,居然用一顆石子殺死了那條大黑狗,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不得不這是個奇跡,一定是經常和海都太子呆在一起,自己也沾到一點貴氣,不然還真沒法解釋?”這是是合兒魯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