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後,眾人先將百貨公司一行人送到門外,他們人多有伴,有有笑的,也就無須主人陪送,告別主人後便相伴離去。接著沈弼鈞陪著華淵明和穀新也告別而去。孫毅恒則送王庶回去,正要走時,江雪琴也摻和了過來,也要一起送王庶,於是三人結伴同行。
路上,孫毅恒想到來時王庶問的那個問題,問王庶道:“教授,來的時候您曾問過我是否想回原單位工作,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其中的原因?”
王庶停下腳步,看了一下孫毅恒和江雪琴,道:“要回答你這個疑問,我得先和你們解釋一些道理。我們的國家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國家,光文明史就有五千年之多,經過這幾千年的沉澱和積累,形成了眾多的燦爛文化,這其中就包含著我們這個中華民族所特有的政治文化。政治是什麼?政治就是理。誰代表了是那部分掌握了政權的人們。因此政權至關重要。戰爭是什麼?戰爭是政治的繼續,是階級與階級、國家與國家、政治集團與政治集團之間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是政治鬥爭的最高表現形式。從這一方麵來講,政治是一個風險度緊次於軍事戰爭的最高行業。那麼就沒有人敢去搞政治了?不是這樣,事情恰恰相反,有很多人非常熱衷於政治,這是因為‘風險越高,利益就越大’。當然,也有人是出於民族安危,人民利益,報效祖國而投身於政治工作的,象革命年代的那些先烈們和新中國的締造者以及無數為了正義事業而獻身的‘人民公仆’就是這一類。但要做到真正的‘人民公仆’是不容易的,而且還要有從政所應有的素質,否則就會失敗而無任何成就。”
王庶到這,話鋒一轉,道:“當然,我們的國家是社會主義國家,是人民群眾自己當家作主的國家,不存在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人人平等。但利益是存在的,矛盾是會有的,這些矛盾就是**所的‘人民內部矛盾’,而要正確處理好這些‘人民內部矛盾’當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這需要有這方麵的素質,也就是從政所應有的素質。”
王庶拍了拍孫毅恒的肩膀,接著道:“你是不適合搞政治的,我也不讚成你去從事政治工作,你在經濟方麵應該有所作為,這才是你將來發展的方向。”
“教授,您又一次讓我茅塞頓開了。隻是我覺得我們的國家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經濟組織基本上是公有製,政治無處不在,機關和企業沒有多大區別,在哪工作都差不多,回不回原單位對個人發展似乎無關緊要。”孫毅恒道。
“不錯,這個問題提得好。在我們國家,就目前來講,全國一盤棋,機關和企業確實沒多大區別,但實質區別還是有的。首先,企業是創造者,工作的內容是生產,其利益分成直接來源於其創造的實際產值,而機關工作的內容主要是管理和協調人際關係,其業績不容易定量定在矛盾糾結,容易引起衝突。再一個,企業的利益關係是一目了然的,有矛盾也容易解決,而機關就不同,人際關係很複雜,麵對的是全社會,產生的矛盾是隱形的,不容易化解和防備,而且很容易造成殃及池魚的後果。當然,我們的國家是社會主義國家,不存在封建社會時期誅連九族的現象,但矛盾是存在的,風險是有的。機關和企業應該有很大區別,將來你一定能體會得到。”王庶道。
孫毅恒似懂非懂,但相信王庶的話是有道理的,但為什麼非要回原單位呢?旋即他明白了,因為百貨公司是經濟和市場的最前沿。
“教授,您剛才一直提到‘從政的個人素質’人素質’指的是什麼?”孫毅恒腦海中一直存在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