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久,輪到江川百貨公司當值。武俊傑和呂金梅等幾個值班服務人員隨同車隊進駐了中轉站。跟著,公司輪換的駐守人員也進駐到了中轉站,宋學慶是這次輪換的駐守人員之一,而董淑媛是上次的輪換駐守人員,董淑媛隻在中轉站和宋學慶見了一麵便跟隨車隊回到了公司本部。
宋學慶已經一個多月沒和董淑媛單獨相處了,偶爾打個電話聯係一下,那也得有公事,否則,公家的電話是不允許用於私事的。心裏想著的人卻不在身邊,這使得宋學慶的心裏難免有點失落和空虛,除了工作,幹什麼都提不起jīng神來。實在無聊,宋學慶便去打籃球了,沒有球場,隻能在空地上拍一拍,對著牆壁投個假籃。這時,呂金梅便會過來湊個趣,增添一些氣氛。
宋學慶和董淑媛也隻是處在形式上的戀愛關係,並沒有挑明,更沒有婚約。兩個人在一起時,談論的除了公事和家常及單位上的新聞之外,便是詩詞歌賦了,感情上的情啊愛啊的幾乎沒有涉及到,似乎這東西很神聖,不可輕易觸及。宋學慶覺得還沒有到達那個程度,幾次想表露一下,又怕太過倉促而遭到董淑媛的拒絕,況且也不知道怎樣表白。有時宋學慶也覺得他和董淑媛就是戀人,無須表白,等到談婚論價時再一並和盤托出,反正以後的rì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故此,宋學慶在這個問題上並不急於求成,關鍵是怎樣和董淑媛相處好?怎樣取得董淑媛的芳心?怎樣和董淑媛達到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武俊傑看出了宋學慶的空虛,覺得宋學慶沒有以前的那樣踏實,便時不時地約宋學慶到食堂二樓打打撲克,消遣一下。有呂金梅作陪,宋學慶也樂意。
食堂二樓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寬敞的活動室。兩個房間是值班服務人員的宿舍,男生一個,女生一個。活動室內放了兩張台球,用於職工們的業餘消遣。
這下午,武俊傑來了一個朋友,也是陳秉忠的一個堂兄,名叫陳友進,和武俊傑玩得相當好,好得可以合穿一條褲子了。陳秉忠也來了,陪著陳友進一起來的。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老朋友來了,自然得招待。武俊傑讓采購員去另外買了幾個菜,準備讓廚師加個班弄桌酒席出來招待一下大家。&l;ww。ienG。&g;買菜的錢,武俊傑是自己掏腰包,隻有曉得?
晚上,武俊傑等到中轉站的職工們都吃完了飯,散了場,便將食堂大門關了,在包廂內重開宴席。武俊傑讓陳秉忠把宋學慶也找了來,湊個熱鬧。宋學慶本來吃了飯,跟武俊傑這夥人也劃不來,便推辭不來,被陳秉忠再三拖住,幫忙湊個熱鬧,陪陪客人,吃完飯再打打牌消遣一下。宋學慶也覺得沒去處,心裏也有點煩,便答應了。
開席後,廚師和食堂采購員因要趕回家,在桌上稍坐了一下,喝了兩口酒,吃了兩口菜便離席回了家。剩下的便是武俊傑、宋學慶,呂金梅、陳氏兄弟倆和另外一個值班服務員女生,共是六個人。
酒席上提供的酒水是一種低酒jīng度的米酒,清甜可口。宋學慶很少喝過這種酒,覺得滋味純正,不覺多喝了幾口。武俊傑和陳氏兄弟察覺到了。
席間,眾人相互間敬了幾輪酒,南海北地聊了一通。
武俊傑指了一下呂金梅道:“你們看,我們的呂大姐象誰?”
宋學慶仔細地看了一下,答道:“象《牧馬人》裏的叢姍。”
“知音啊!敬酒,敬酒!”武俊傑指點著呂金梅道,“百世難覓一知音,這可是一個難得的人啊,呂金梅,趕快向我們的宋哥敬酒。”
呂金梅聞言站了起來,心想,反正大家在一塊就是為了湊個趣,消遣一下,便笑著道:“倒酒,倒酒,所謂女為悅已者容,今我是酒為知音者敬了。”
陳秉忠便要往宋學慶的碗裏添酒,宋學慶覺得不能再喝了,便阻止陳秉忠倒酒。呂金梅便開玩笑地笑道:“幹嗎?怕被一個女流之輩灌醉了。”
宋學慶一向對呂金梅都有好感,見呂金梅這樣,便不便推辭,隻能任由陳秉忠往自己的酒碗裏灌酒。呂金梅一連和宋學慶幹了三碗,贏得了滿場的喝彩聲。這米酒雖不是武鬆喝過的那種三碗不過岡的水酒,卻也有一定的後勁。宋學慶不覺有點上頭了,便喝得差不多了,準備回主樓去休息。眾人哪肯放過,等會還得打牌呢,怎麼能就走呢。
於是,眾人開始吃飯,宋學慶因吃過飯,便爬在桌上想瞌一會兒。呂金梅也有點昏昏yù睡,隨便吃了幾口飯便也伏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