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孫毅恒所想,沒過多久,報應真的來了。江雪琴和孫毅恒的幸福生活也就隻過了兩個來月,便嘎然停止了,這一次,不再隻是“陽痿”,更不是“偉哥”,而是讓孫毅恒搖擺了幾次後,徹底地變成了“紫禁城”裏的“公公”。這時周圍也不時地傳來了同情的聲音,古時候的太監是如何地悲哀,皇帝老兒是如何地不人道。氣憤之下,孫毅恒將牆壁上的那個洞堵住,以前也試過,很有效,但這次不一樣了,形勢依然如故。原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或許還有更隱蔽的地方,再,即便是找到了,那幫人照樣可以找到別的途徑。幹脆換個房間,那樣更不行,弄得不好還要連累家人,更是不妥。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孫毅恒徹底地萎靡不振了起來,也終於醒悟了過來,自己不能再強硬下去了,得放手放權,他孫毅恒在公司裏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怪不得上麵會讓他協助總經理抓全部的業務工作,原來是要讓他什麼都不要去管,因為上麵早已幫他配備了分管人員,他何苦還去ā那個心幹什麼。
這晚上,江雪琴又是柔情似水,在對孫毅恒百般撫慰之後,孫毅恒仍是無動於衷,江雪琴大為失望,悲怨地道,“你都得罪了什麼人了?”
孫毅恒也很痛心,隻能抱著江雪琴,輕撫了一陣以示安慰,然後仰頭歎息了一聲,道,“得罪了什麼人?什麼人也沒得罪,卻又什麼人都得罪了。你想想,我處在那個位置,能不得罪人嗎?公司的包袱越背越大,利潤卻越來越少,為了能夠全額發出工資,隻能減縮部分開支,這樣一來,還不得要擠掉部分人的油水,那些人還不得衝我開火。我想好了,得放手了,不能再去理會這種爛攤子了,讓他們搗鼓去。我看上麵也是這個意思。”
“那就放手算了,有什麼用,生存都成了問題了,還爭那個幹什麼?公司要垮,那也不是你一個人能頂得住的。”江雪琴道。
“公司若不變革,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垮的,誰也沒有這個力挽狂瀾的本事。現在這樣做,那也不過是得過且過而已,支撐不了多久的。”孫毅恒道。
“那你還等什麼,早該這樣想了,趕緊扔掉那個禍根。”江雪琴道。
於是,孫毅恒開始放權了,並主動配合幾個副職將工作銜接上,囑咐那些中層幹部多向這些副職請示報告。苗玉婕是老資格了,自然不用孫毅恒交待,主要是其他兩位新手。這樣,沒過多久,那些中層幹部便開始疏遠孫毅恒了,這也是必然的結果,你孫毅恒都主動放手了,人家就沒有必要再來多此一舉了。孫毅恒感到了一股淒涼,覺得自己是在向死亡靠近。
也是屋漏又逢連綿雨,過了幾,江雪琴又接到了一個糟糕的信息,原先幫她開生育證明的人找到她,告訴江雪琴,他們受到了威脅,求江雪琴幫幫忙,否則他們將要不得不去做汙點證人。江雪琴如雷轟頂,幫忙?怎麼幫?那不明擺著,要孫毅恒去死,我丈夫都放手了,為什麼這幫人還抓著不放?江雪琴憤怒到了極點,不得不將這事告訴了孫毅恒。
孫毅恒愕然了,這夥畜生還想怎麼樣嗎?孫毅恒有點心灰意冷了,這次不是放手了,而是準備要放棄了。孫毅恒將這種心思告訴了江雪琴,江雪琴想到自己獨自支撐著家裏的這個攤子,本想孫毅恒有所作為,能夠從外圍呼應自己,那樣還可省點心力,現在看到是這種情況,那還期盼什麼,幹脆湊到一起共同去麵對,自己也就可以輕鬆一些了,也就半推半就地點了頭。
這,孫毅恒趁著和陳勝凱到新倉庫視察的機會,把陳勝凱領到一個僻靜開闊處,要跟陳勝凱談件大事。“什麼事?這麼機密。”陳勝凱就問。
孫毅恒也真是有點難以啟齒,不過,計劃生育這事可得提一下,這是大事,不能牽連到公司,得讓陳勝凱有所準備,“最近我家裏出了些事,其他的不,有一件事關係到我們公司的榮譽,我覺得必須要跟陳總通個氣。”
“什麼事,你盡管,這裏也沒外人。”陳勝凱鼓勵道。
“你知道,我家是二胎,本來這都是手續齊全的事,沒有什麼問題,可最近麻煩了,原先幫我們開證明的那些人因受到威脅準備要誣告我們,手續有問題。你知道,這種事一提,上麵若介入,沒事都會找出事來,那可嚴重影響了我們公司的集體榮譽。我尋思著,誰會去吃飽了撐著,拿這事去開玩笑,要來毀壞我們公司的形象,看來,這根源還在我身上,是我連累了公司,連累了大家。所以,我今找陳總來,就是要告訴陳總,我準備辭職。”孫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