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天交接了許多工作,當然天狗那塊還是禍天負責。本來禍天對所謂權力就沒有什麼**,隻是對後繼者的效率有些不滿罷了。站在什麼樣的高度,才能看到什麼樣的風景。培養一個合格的後繼者實在是過於麻煩了。相對於人類短暫的生命而言,幾乎一生都在學習。
說不定,哪裏岔了就會出現叛逆。
這並非不可能,反而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禍天過去的時間裏,親手處理的叛逆數不勝數。叛逆的理由也並不複雜,不外乎那麼幾點。
憑什麼……為什麼……
這兩句話禍天聽的多了,也厭了,連對錯與否都不想去爭論什麼。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有自己的理由。甚至某些理由頗為值得同情與歎息,但是這對禍天不通用。
冷血不僅是作為賢者的素質,也是作為上位者的必須要領。上位者如何在冷血與良心之間找到善良與利益的平衡點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人是很奇怪的。
作為**的器皿,無論滿溢缺底都會陷入追逐的泥潭。當然,把握好尺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大有人在啊。”禍天坐在田埂上,看著天狗飛來飛去的,甚是悠閑。
隻不過,好笑的也存在。
比如眼前那個屁顛屁顛跟在天狗後麵的小子。
居然有人妄想刷天狗的好感,新來沒多久的嗎?禍天翻了翻白眼。周圍沒有人提醒那個癡呆的小子,看來人緣也是不怎樣。也是當然,能迷途到幻想鄉的,本身都是被世人遺忘的吧。
最近八雲紫沒怎麼神隱,但是迷途者卻增加了不少。
有些疑惑啊~
迷途者,也稱作被遺忘者。在死亡的最終時刻放棄死亡時才有可能跨過稀薄的境界線,以虛弱的姿態來到幻想鄉。不過這是有前提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必須是終結之書的續本中人才能來到這個被稱作唯一的世界。
嘛,禍靈夢的人形都是續本中人吧。
不過,藍早苗除外。藍早苗的存在用常識非常難以解釋,並不是時間錯點就可以去說明的。如果非要說明,更像是邏輯成立,不存在實際模型的虛幻之人。
非常像……早苗隔離自身信仰的虛無之人。
“這真是膽子大的超乎想象。”禍天嘀咕地看著周圍和平的景象。
【是藍早苗的誕生嗎】禍靈夢能夠一定程度感知到禍天不重要的想法。
“是啊。你是怎麼避過那兩個八嘎神的?”關於這點,禍天略微好奇。
【沒有避過,也無法避過,甚至……那兩位還幫了我一把】禍靈夢的話語雖然**不清,但是禍天卻是大概明白了。
“居然……這麼說,她們當時竟然猶豫要不要就此消失於世間?有意思呢。”禍天嘴角微揚,似乎想到了那個滑稽憂傷的場麵。
“悲傷啊……”禍天抬頭看了看這個湛藍的天空,視線似乎在望向無限遠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一個龐大的影子突然蓋過了禍天的臉。
“幽靈居然在悠閑的曬太陽,這可有違常識。”霧雨自然地坐到了禍天身邊。
禍天歪了歪腦袋看了看霧雨,全然不在意。霧雨沉默著,而禍天也不開口。沉悶的氣氛在兩人間醞釀著,有一種沉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