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鬥在不斷升級,愈演愈烈,在最後的時間中,各方勢力都牟足了勁兒。
華麗的廳室中,厲獸垂首矗立,沒有了在戰場上的凶悍與張狂,不再如一頭霸絕地的絕世凶獸,倒像是一隻被馴服的羔羊,他額上冷汗滾滾,卻不敢擦拭,堪比一隻遇到老虎的兔子,被嚇得六神無主。
寬敞明亮的房間內,隻有他一人dú lì,清脆而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從四壁上反饋,在牆麵上繁奧紋路的烘托下顯得神秘無比。
巨大的水晶屏幕,在熒屏中,一名裹在金邊黑袍中的男子靜靜端坐,唯有他的一隻手指在不停敲擊著白玉雕成的座椅扶手,那回蕩在房中的脆音正是來自於那裏。
他一頭白發,幽綠的眼睛,枯白的膚sè,薄如蟬翼的灰sè雙唇,英俏的黑眉,使其看起來有種病態的俊感,尤其是其額上卡刻入血肉中的神秘金sè符文,使他不但俊美還帶上了幾分別樣的神秘與神聖。
厲獸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放,深怕驚擾到遠在千百裏之外的男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他聽到一道聲音,這樣他感覺到如釋重負,暗暗鬆了口氣:“開口了就好,開口了就好!”
“敦鬼死了,你知道麼?”不帶任何波動,那俊美無儔的容顏不露任何sè彩,冰冷的聲音,仿佛噴薄而出的寒氣。
厲獸真是被狠狠的嚇到了,在他的感官中,隻覺得空氣像水一樣被凍結,而自己則是被冰封在內的蟲蟻,他明白,這並不是真實發生的,而是一種來自感官上的錯覺。
對於對方的質問他並沒有回答,因為他心裏清楚,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掌握在對方眼中,此時若是貿然開口,反而會引起懷疑。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在短暫的寧靜後,那人再沒有提及此事,轉口道:“兒輪將與萬界那些沒用的東西快堅持不住了,本教主已經命宮神率領五行部隊趕去助你,記住,你們必須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若是不能在時間內拿下幻炎宮總部,你們就不要回來了,留在那給幻炎宮當炮灰吧。”
“是!謝謝教主厚愛,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絕不會有損本教的顏麵。”厲獸大聲回答,中氣十足,但心中卻是驚恐不已,若是沒能成功,隻怕是沒命活著離開這裏了。
……
踏出審訊室的大門,胡不歸感覺心裏舒暢了很多,從那俘虜口中得知自己的妹妹並沒有被對方抓住或是發現,這要比任何消息都要令自己高興,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但可以確認此刻仍然安好無恙,因為敵軍中也有一名將領失去了蹤影。
持著那份激動的心情,胡不歸跨上坐騎雲豹,便要帶領眾將士們出去尋找自己妹妹的下落,卻被一道急切的聲音呼喚住,回頭看向追逐之人,手中韁繩一拉,止住了將要騰空的雲豹隊伍。
胡不歸擰眉喝問:“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
來人不過是一名卒,對於眼前雄獅之名早有耳聞,更是知道此時對方集結隊伍是要去做什麼,自己卻要喝止阻對方,當真是把獅毛的行為,在那道喝問聲中,心肝兒一個勁的直跳,強作鎮定,恭恭敬敬道:“胡將軍,羅將軍請您到會議室去,是上麵有急事傳來。”
胡不歸聽聞居然是羅傑下令叫自己,那想必定是要事,安奈下心中那份激動與焦急之情,翻身下豹,命令隊伍先散去,而後快步趕往會議室。
在路過那麼士兵身邊時,忽而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所屬哪個部隊?”
那卒心下一涼,差點沒攤在地上,暗道了聲“完了!被該死的胡毛子惦記上了,我這招的什麼孽呀!這麼倒黴的差事怎麼就讓我遇上了。”
不得不這卒也的確是個人才,不論心裏如何做想,但其表麵上卻是沒有絲毫表現出來,依舊那麼恭恭敬敬,沒有半點卑躬屈膝的模樣,道:“回稟將軍,屬下所屬步兵重甲營,名叫齊格·多朗。”
胡不歸輕輕應了一下,便不再理會,大步走去,齊格目送著對方身影消失在門帳後,立刻撒腿就跑,一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肝兒,感覺到剛才的一幕幕,差點沒讓它給蹦碎了。
會議室內幹淨整潔,氣氛凝重且壓抑,羅傑、龔成等人圍坐在一張寬大的圓形桌盤,每個人麵前都有著一麵水晶熒幕,上麵顯示著什麼,踏入會議室中,胡不歸掃視了一眼,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看到所有人都到齊後,羅傑伸手在水晶麵板上輕點幾下,而後開口道:“這次緊急會議召集大家來是為了策劃如何應對今後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