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老師,好久不見了。”
譚於謹慎的將胡靜護在自己身旁,卻聽到有人在與自己打招呼,向著來人逐一看去,果真發現當中一人頗有幾分眼熟,但就是記不起眼前這男子是誰。
那男子手握雙匕,臂上還分別套有袖箭與袖劍,而且從其身手上來看定極為擅長刺殺之道,疑惑道:“你是誰?我們認識?”
那男子笑了笑,竟是收起匕首,對著譚於遙遙施了一禮,道:“譚老師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猶記得大會初會上。”
到這裏,男子略微停頓,似在回憶,才道:“我的對手是龍騰人氏,是個厲害的家夥,我使盡手段,拚盡全力才將他擊敗並殺死,然而我自己也落得個身受重傷。”
到此處,男子竟是又像譚於再次施了一禮,再繼續道:“當時我重傷難醫,其他人都沒有辦法,都即便能醫治好,也會修為盡廢,幸而多虧了老師你,是你把我醫治好,還保住了我的修為。”
聽到這裏,譚於也終是憶起了對方是誰,雖然早先就知道,在這場戰爭中,因為各自投入的勢力不同,相互之間,即便是出自同一所學院的學員都會有可能以敵人的身份相互碰到。
碰到的人,總是難免決一死戰,卻怎麼都沒想到,今居然讓自己給撞上了,喃喃道:“唉!若是交情不錯的兩人相遇該如何是好?真是好殘酷!”
聽了對方這麼多,譚於也不會認為對方是在拉關係,不過對方不動手光話,自己也樂得如此,能拖延點時間便拖延點時間,不但有更多時間思考應對之法,不定會有自己龍騰或鳳陽的人選到這裏。
於是回道:“原來是王燦同學,真是好久好久不見,不知你最近過的怎麼樣?身體是否還有不適?不若再讓咱給你看看如何?”
王燦正要應答一番,另一名男子不耐開口道:“囉囉嗦嗦的幹什麼,你直接告訴他,別磨蹭。”
譚於凝眉斜視,那男子一身綠絲黑底玄服,與另外幾人有著明顯的差異,在看幾人一副為他馬首是瞻的樣子,想必此人應是這些人中身份最高的,那邊王燦訕笑道:“老師別怪,成隊長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裏去。”
頓了一頓,似在組織了下措辭才道:“聽你在那邊過得不怎麼如意,有不的麻煩,熟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的目的你也知道,不如你將我們要得交出來,我們放你離開,或者你也可以投靠到我們這邊,這交易可是很公道吧!”
“騙鬼去吧!當老子是三歲孩兒啊!”心裏頭暗罵了一句,臉上裝出質疑的神情,道:“你們的是真的?就不怕咱這個間諜會賣了你們?”
“嗬嗬!你笑了,你不是一直在給我們傳消息麼,不然我們怎麼能對那些城池的漏鬥了如指掌。”成克傑突然展顏一笑,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前後判若兩人的轉變弄得譚於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然而正是他此刻帶著疑惑的表情在別人眼中確實是合乎情理。
腳步聲響起,又是四個人從四個方向的草葉中走出,同時扔下兩具屍體,成克傑對著幾人微微點頭,再對著譚於道:“哈哈!譚兄弟不愧為最強臥底,做事心謹慎,之前一番話想必已經被傳了回去,應該可以洗去你的嫌疑,以便你行動方便,打探出更多消息,現在周圍已經沒有敵人,大可暢所yù言。”
聽聞此話,略微思索,將事情前前後後整理個遍後,譚於暗暗心驚,隻感到一股股冷汗再從心髒中往外冒,對於自己‘間諜’這稱號是怎麼來的自己當然清楚,可身為敵人的他們不應該如此將自己當做自己人,腦海中一道聲音暗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成克傑等人一邊著一邊收起了武器,就這麼大大落落的走向譚於,王燦伸出大手便抓向胡靜。
胡靜頓時害怕慌了起來,死命的抱著譚於,口中不停的叫喚著:“哥哥……哥哥……”
在場之人聽到少女口中那叫喚聲俱都一愣,成克傑放聲狼笑道:“哈哈哈!譚兄弟好手段,連敦鬼大人都沒能抓到的人居然被你調教成這樣,我等真是佩服、佩服!”
十人“嘿嘿”笑著,卻見對方並沒有將人交出來的打算,反而是jǐng惕的保護著身旁的少女,成克傑冷訕道:“哼!譚於,你什麼意思,你可知這女人的重要ìng,有她在手,要對付那胡不歸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了羅教主的大業,她必須為我們所用,你難道想為了這麼一個已經神智崩壞的玩物去反抗羅教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