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裏除了魂老,還有紫河在,兩人站在藥爐邊看火,交談著什麼,等到林吉進來的時候停下話題,後者抬頭問道。
“少主,魂老。”
林吉向兩人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點頭道:“沒有遺漏午時分出發。”
“他沒有過度懷疑吧?”
“有想法,但絕對不會聯想到少主身上。”想了想,林吉這樣回答紫河的問話。
“辛苦你了。”
紫河滿意地道:“身份限製,我不好出麵,你做的很好。”
“這次為他們引路出去,你直接回去暗星就可以了,不要再來回跑,浪費時間。”停頓一下,紫河想起某些事,又開口補充道。
“明白了!”
點一下頭,林吉靜等了幾息,沒等到魂老和紫河話,於是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這次帶回來的獠牙不過十幾人,讓林吉做這種事,適合嗎?”魂老攪拌了一下藥爐裏的r液,奇道:“其實讓跟你一起回來的埃爾去也可以,獠牙不定在族裏還用得上。”
“沒關係,埃爾的話,很容易暴露身份,還是獠牙比較安全。”
在紫河看來,先瞳約等於洛格思的親房哥哥,而且對他本身也心存好感,順手安排一下,無可厚非,隻是讓他不明白的反而是魂老的態度,“魂老,您似乎也很關注他,這又是為什麼?”
攪拌的動作停下來,魂老沉默了好一會兒,忽地問道:“少主,你相信有人能夠預測未來?”
“巫神族不是號稱此道有那更加神秘的道一族,雖然我不全信,但既然是神族賦,應該多少會有根據吧?”
對於虛無縹緲的未來,紫河從未考慮過,在他想來,未來都是有無限個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局限於某種所謂的預言,因此嘴裏雖然得客氣,其實表情很不以為然。
……
用攪拌棍撈起一縷藥液,魂老聞了聞,麵不改sè地道:“如果老朽……在六十年前,已經有人向老朽指出近段時間會發生的事,少主你又會有什麼感想?!”
目光一凝,紫河挑眉問道:“什麼人那麼犀利?”
“嗬嗬……”
輕笑了一下,魂老將攪拌棍放到藥爐上麵的鐵架上,雙手在衣擺上擦擦,回身看了紫河一下,似笑非笑地道:“如果老朽,是那位大人呢?!”
在紫河僵直的表情下,魂老拄著拐杖走到藥房側旁的獸皮軟墊邊坐下,回憶中徐徐道:“時間久遠的連老朽都不太記得了,隻模糊地醒起,當初那位大人教導老朽針刺術的時候,曾囑托老朽代辦一件事,來好笑,當時正值盛年的老朽,隻當是那位大人的一個玩笑,現在回想起來,仿佛正如少主所,真有所謂的冥冥定數!”
“那位大人,讓老朽在六十年之後,在忘川當中,盡可能地為一對從外界闖入的年輕男女提供幫助!?”
“實話,老朽對於那所謂的預言神術,一直嗤之以鼻,可即便僅僅是巧合,老朽既然答應了那位大人,就會盡力遵守諾言。”閉目靜下心來,魂老淡淡地道:“如果在這一年間,還有男女來到忘川,老朽也會出手相助,這和預言命運的法沒有關係,謹守本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