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淩慬的明知故問,傅湘君選擇的是,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王爺,如今夜已深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滾了。
若是這都不明白,她也沒辦法了。
“是啊,夜深了,可本王還是不明白,哪裏來的狐狸?”淩慬不以為然,他在意的事情,還是現在這個。
他的臉,就在自己麵前,那表情,實在欠揍。還是忍著好了。
知道他屬於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還是覺得,得好好說明一下,“前幾日,臣女看了一幅畫,上麵畫了一直狐狸。”
“是嗎?”他挑眉。
“那是自然,雖然臣女看著像狐狸,可別人都道,明明是隻鴛鴦。”說的煞有其事,兩人都知道,她在撒謊,偏偏淩慬又不能揭穿她,因為她匆匆去了櫃子前,找了一塊繡著鴛鴦的帕子,送到他的麵前。
沒想,淩慬見此,臉色大變。
鴛鴦,她不明白是什麼東西?有何含義?
傅湘君隻當什麼都沒有看到,繼續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這是冬至繡的,王爺你看,是不是特別像狐狸?”
明目張膽的栽贓還明目張膽的睜眼瞎,順便一本正經看著麵前的人,神情表示,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哼……”淩慬冷哼一句,“你的眼睛,得治治了。”
“這是藥,記得擦,尤其是臉上。”
一連兩句話,後一句還是關心,讓傅湘君怎麼也覺得不對勁,最近大家都喜歡關心她。她沒這項屬性啊!
“謝王爺。”心裏頭奇怪,還是得感謝一下,手中的帕子便徹底收起來了。
隨後,他的手遞了過來,手心握著一隻瓶子,她低著頭,仍看得見,終於喏喏的拿了過來。
就在她收起來的時候,他問,
“傅小姐為何不問問本王為何如此待你?”
“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想知?”
天天裝傻,他看一次兩次,能忍,可次數多了,他也沒什麼興致了。
“不想知。”已經聽出了他的話的含義,現在裝傻也沒用。
“本王始終無法入你的眼?”
“臣女不配。”
“本王看上的女子,何來不配?”
“……”
傅湘君不說話了,他是看上了自己,可是,這種看上,她自己不是很明白嗎?興趣,她什麼時候引起他的興趣,她不知道,偏偏不是好的那種。
這個身子,從長相,氣質,都不是大家閨秀,為何他這麼執著,且若是心中一般喜歡的女子,為何讓她見他殺人,別說是為了她,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
她不說話,淩慬反而平靜很多,最後還是他繼續開口,
“為何不說話?”
她不願意看他,若是看著他,自己的心思又會被他猜去很多,
“臣女無話可說。”
“所以,願意嫁與本王?”
見不著他的臉,卻能聽著,太平靜,別怪她多疑,她真的不是多疑,隻是心思猜不透,又想猜著你的心思的人,總是給人不安。
“王爺若是想要湘君做什麼,大可不必用婚約,湘君那時與王爺的約定,是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