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慬沒說話了,察覺到她全身僵住,便滿意的退了幾分,與她保留距離,朝看著他們的人,說道,“你們下去吧,本王與傅太傅有事相談。”
王爺畢竟就是王爺,宮女們也隻能退下。
對此,傅湘君隻能很無語啊,他這麼做,隻會讓宮裏的人,越發的認為她與他,關係不一般。
也罷,她認輸,愛誤會,便誤會吧。
“王爺為何要殺了鬆月?”傅湘君看著她,恢複平靜。
他要談藺相知,可她並不想談,所以,她還是找其他的話題。
淩慬突然手搭在石桌上,很欣賞的看著她,眉一挑,
“傅太傅不是很清楚嗎?”
傅湘君嘴角一勾,她清楚?到底在淩慬眼中,她是有多大能力,他的一切,都能知道個七八分?
好在他這就算是承認了人是他殺的,隻是一個多月,他就殺了三個,這人是不是殺人狂啊!
“屬下怎會知道。”她隻能不甘心的低頭,服軟。
“本王可是因為傅太傅才讓那個小宮女消失的,太傅為何又不認了?”
輕佻卻又不認真的音調,所以是怪她了?
傅湘君歎一口氣,看著他,“屬下是曾讓顧大人小心提防鬆月,可並未想要她死。”
現在想想,好像都怪她了,如果她不說,是不是淩慬就不會殺人了。
淩慬又拿起一塊點心吃了一口,許是覺著不好吃,便放下了。緩緩與她說道,
“夜會皇宮侍衛,傅太傅可知宮刑?”
“不知。”不卑不亢,心中卻早已亂了。
所以,他還打算與她算賬?刻意把人給支開。
“不知便是不知,看在傅太多如此誠實,本王也不好追究。”
哪裏是不追究,他的眼睛裏頭那飛速即逝的算計,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他想要追究的心態。
“屬下謝過王爺。”這回是要跪上一跪了,她也幹脆,直接跪下。
淩慬卻疏然起身,坐到亭子邊的長坐上,遠遠的看著她,眼神迷離。
他不說話,傅湘君也不好說話,隻能幹幹等著,誰讓他是大爺,不,是王爺。
“傅湘君,你為何如此聰明,卻又時時藏著自己的睿智?”
“回王爺,屬下愚笨,並非聰明睿智。”
誇人的人,十有八九有計謀,又挖坑?他咋不累啊?
“如此謙虛?”他輕笑道。
聽著很諷刺,傅湘君覺得毛毛的。
“屬下是實話實說。”幹脆低頭,懶得看他了。
在他麵前,每次都是低頭說話的時間超過抬頭說話的時間,不是她自卑,真的不是。
然而,淩慬是不會放過她的,
“傅太傅,過來這裏。”
傅湘君看到他朝自己招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她隻能遵命上前,來到他的身邊,離了一段距離。
“這裏。”
淩慬不滿意她離自己兩尺,伸手拉了她一把,硬生生拉到了自己身邊十寸之內。
“王爺有何吩咐?”傅湘君覺得不安,離這麼近?他不是有潔癖嗎?怎麼還能這麼近!
“吩咐?”隻見他側著臉,與她說道,隨即手上力道加重,她被人從亭子中直接推向了池塘。
而他的話,也終於說完了。
“有啊!”
猝不及防,被人推下池塘,臉直直的朝著水中砸去,那種什麼支撐物都沒有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好在她屬於臨危不亂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