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藺相知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便不再說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不該說的，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下官隻問傅太傅一句。”藺相知隔了好一會兒，便如此說道。
傅湘君點頭，
“請說。”
“你果真是王爺安插入宮的內應？”
“算是，也不算是，首先，我不是他那邊的人，但是，我會為他做事。”於他，她可以說實話，若是不說，大概是沒得談的了。
“這世上除了正，便是邪，哪有這麼模糊的定義，傅小姐。”對於她的回答，自己並不滿意。
他又一次喚她傅小姐，她不介意，也聽出他興許是想要讓自己與他更親一些，可她說的就是實話。
除了正，便是邪，所以他就是正義的一方？想想也是覺得好笑啊。
不自覺的嘴角多了一抹微笑，看在眼裏的藺相知驚了一絲，便仔細端詳她。
之前有過傳聞，她心悅於他，可是，每每見她，她過於冷靜，過於看不透的心思，總是讓他有興趣，想要去找出真相，明知對待淩慬王爺的人，隻能旁敲側擊，由暗處來，可是，問她的時候，總是這樣問了。
而她的回答，竟然每次都是半真半假給自己答案。
“藺大人，今日托您之事，還請多多費心，時辰不早了，大人回去晚了也不是很好。”
傅湘君突然提高了聲音，與他保持了更安全的距離。
藺相知皺眉，她很奇怪，每次都是。
結果還沒有開口，便聽到麵前的傅湘君跪在地上，與他身後的人說道，
“卑職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王爺？
藺相知轉身，果真看到了淩慬，他記得今日王爺隻上了半天的朝，後來的半天，消失不見了，眾大人都不知道人去了哪裏，便還是由著皇上主持近期邊關傳來的戰事。
“下官參見王爺。”他也一樣跪下。
淩慬緩緩走了過來，身上的還是今日他上朝時候穿的那一套。
“都起來吧，傅大人怎麼有空來此見藺大人！”
眼一挑，他便直接問了。
傅湘君抬頭瞥了他一眼，給了他一記鄙視。
沒見過這種人啊，明明就是托他之手，她才會來見藺相知，他倒好，啥都不肯承認了，真是！
淩慬見了她的鄙視臉色，心中不覺有怒，甚至覺得好玩。
他不是木頭人，所以完全能察覺到麵前兩人的眼色交流，感覺劍拔弩張，可有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兩人關係的不一般。
所以，還是由他開口直接解釋一下，她們在這裏的原因。
“回王爺，傅大人不過是有東西轉交給下官，因此才見的麵。”是他一開始要見傅湘君的那個。
淩慬走近他的身邊，靠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藺大人若是想查點什麼，應該直接來找我，而不是問外人！這也是我一直欣賞你的原因。”
欣賞？藺相知完全戒備。
他如今成了他欣賞的人？並不是什麼好事，對他來說。
“多謝王爺美意。”
傅湘君看到藺相知的嘴角越來越向下，明擺的非常不高興。
“好說，好說。”淩慬一臉的笑容，眼中不變的是奸詐狡猾。
“謝禮呢？傅大人！”
淩慬轉過來看著傅湘君，想要藺相知口中的謝禮，因為兩人手上，都沒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