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之前,冬至與傅湘君又問了些她先前不懂之事,可問了好多,偶有不尋常,仍然能被傅湘君給糾正回來。
屋裏暗了下來,冬至掌著燈,有人送來了白粥,說是胡太醫囑咐人送來的,吃了白粥後,傅湘君很是猶豫的勸導冬至,必須與她說說才是,
“冬至啊。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畢竟你照顧了我好久,該休息了。”
她可還記得屋裏不止兩個人,那尊大佛一直沒啃聲,她沒敢想著人是離開了,封閉的地方,而且也沒有聽到他離開的動靜。
“可是小姐,你才醒,我想照顧你!”冬至繼續嘟嘴,想要在這裏,搖頭不願離開。
“我餓了……你再幫我要一碗粥來,可好?”傅湘君沒法,隻好如此說道。
她要去確定一下,屋裏是不是還有個人。
一聽小姐要吃東西,冬至馬上答應,安置好傅湘君,小跑著衝了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聽得她多說了一句,“小姐等著,我馬上回來。”
待門關上後,傅湘君伸長自己脖子,等了好一會兒,沒動靜。她便掀開自己的被子,赤腳下了床,身子虛弱,可是不重要,有人比較重要。
“王爺?”她才轉到木床之後,衣櫃旁邊,黑著臉的人,便緩緩走了出來。
果然還在!微微愣了一下,把人家晾在這裏已久,憑著他的記仇模式,自己隻能被她欺負。
先下手為強,絕對不要靠後,被他端詳太久容易出問題的。
“王爺沒走啊?”她諂著笑容,找了附近的柱子,靠著,表示單純的意圖。
淩慬冷著臉看她,看她繼續如此偽裝,她不知道自己在屋裏?挑了話與她道,
“傅小姐不是早已知道本王在這裏!”
“卑職不知,原以為做夢,才見了王爺!”她就不會推脫責任嗎?
她也沒傻到那個地步。
“做夢?”淩慬勾了笑容,臉色卻是冷著,“傅小姐的夢中時常有本王?”
額……
又被他堵了話,她這輩子就沒有夢過淩慬,可是,還得狗腿的與他說,“有,不太多,與公主相處多了,夢著公主的時候,便連著王爺也夢到了。”
如今她可是撒謊就像喝水一樣方便啊。
淩慬顯然不信,這次難得眼神濃了幾分,很有興致的與她說道,
“那夢到本王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你平日一般。”傻嗎?夢裏他還能做什麼?不就是當他的王爺啊,再說了,她就沒夢過他啊。
她的眼珠,變了多次,說出的話,聽不出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但他覺著,與他有關的,全然的假話,卻懶得拆穿。
“身子不便,便好好休息,起床做甚?”
還不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傅湘君想這麼回答,結果沒有,她也不敢。
“睡久了,起來動動,活動筋骨。”
淩慬不再說話,傅湘君見他似乎是勉為其難的借了一手,隨後扶著她,強製想要將她送回床上。
這個畫麵看起來是特別美好,不過,他的人,說出的話,比較煞風景,他是這麼說的。
“傅大人,想必剛剛你也知曉,本王用了禦用藥材救了你的命,如此之大的恩情,自然是重還。”
“是啊!”她一邊應著,一邊被他推著走,她有腳,又不是傻,沒道理還要被人送回床上!
“本王三番兩次救你,你這恩情,如今恐怕得用……”
傅湘君抬頭,看著他,等他後續!結果他頓了頓還是沒說,她接過他的話柄,
“以身相許?”
這人的思維,跳躍性很強,她勉強能從他審視自己身子的眼神中,看到這四個字。
果然,淩慬的眼神,因為她的回答,多了些讚賞含義,她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以身相許,是什麼年代的說法,她都沒說,他大爺倒是提前開口了。
淩慬可是她姐夫,古代雖有二女共侍一夫,她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如果對象是他,她寧願不嫁。
“以身相許確實不錯!”淩慬讚許的點頭,與她說道。
“王爺,您與姐姐有了婚約,除了王爺身份,自然是湘君長輩,湘君不敢覬覦!”
天啊,她天天這麼拒絕他,真的好嗎?尤其是他這次真的救了自己。聽冬至說,她中毒,原是宮中才有解藥,可宮中她是拿不到,顧隨風便讓人通知淩慬,他直接讓顧隨風要何種藥材,隻管去拿。
可是,就沒人告訴她,她是中了誰下的毒,她的敵人是誰也不說明一下,讓她很是擔心。
“本王容你覬覦!”每次她都拒絕自己,他偏偏要放縱她。
傅湘君如此也不能多說,沉默是金,她金子很多。
坐回床上,她覺得冬至出去的時辰是不是也太久了,難道胡府中,占地麵積很大?路很遠?
“王爺。”空蕩蕩的房間,他立在自己麵前,她隻好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