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眾臣跪在地上高位上的小孩子,不不不,是小皇帝,他的臉色,比誰都難看。
扔了一章奏折下來,下頭還是沒有反應,他便更是生氣。
“各位愛卿,皇叔有了消息,難道都不想知道嗎?”
為首的丞相抬頭,年邁的身子因為跪在地上,有些不便,可是,君臣之禮就在那裏。
“皇上,王爺有消息了?”一語道盡關心。
“皇叔在邊關出現,集結大軍,攻入敵軍,卻……”
剩下的,他似乎更是氣憤。
“卻在中途消失不見!”
皇叔做事,越來越弄不懂,他派去的太傅,是讓他出現了,可是,他竟然舍棄了城池,隻為了救出太傅,傅太傅在他的心中,可真是如他表露的這般在意?
傅湘君,這個名字,他記著,可仍是生氣,便挺直自己的腰。衝著至今未說過一句話的傅家人看了過去。
“傅國公,朕雖然知道如今的戰事已經讓你傅家失去了兩位,可是,戰事不停,又沒有合適人選,還請您推舉一位傅家有能力之人,以平了這戰事。”
傅仲被點名,也不閃躲,死了的那兩個,也隻是放在邊關的外家人,沒想到會如此的沒用,聽說邊關的局勢,並不嚴峻,可為何兩個人都處置不好。
小皇帝在上頭,明顯是要他派出他的實力強手,因而,他不見猶豫,直接推薦,“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長清同樣有責,便讓他去,也算了了老臣的心。”
“好!傳命下去,兵部左侍傅長清,擢升將軍,即日赴邊關平亂。”
一聲令下,底下人雖不言,可還是對如此的安排,不滿。
戰事若平,那傅家,可就是更上一層樓。
邊關小鎮,醫館後院房間裏頭,一人走出走進,來來回回。
太過安靜,隻有對他的時候,特別安靜。確實如此,看了她與侍衛吩咐了幾句,兩人其中一人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離開了,在沒有得到他的吩咐的時候,離開了。
可她偏偏不與自己說話,感覺到她在生氣,可生氣的原因究竟是為何?
“你……”
“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傅湘君在他想要說話之際,堵住他的話,安置好他,蓋上被子,坐會遠處的椅子上。
這是不是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以往都是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自己,如今換了位置,他在床上,半躺著,她坐在遠處椅子上,看著他。
這裏是醫館的後院,托大娘的福,她們就近住在了人家。
可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爺,今日多有冒犯,還請原諒。”她與人說的時候,都是以他為相公說的,這樣占了他的便宜,他多少是會不高興的。
果然,淩慬的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她,不說話。
“您的侍衛,卑職吩咐他們去隔壁院子,把東西帶過來。”
“何物?”淩慬還是皺著眉頭,對她口中的一切,看似並不了解。
丫的,還裝?
是不是真的把她當傻子了?別說那馬車的掛飾她沒看出來與這個小鎮的一些裝飾一模一樣,還有醫館,真的這麼好心,她從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所以,肯定有問題。
再說了,他受傷的事情,明明就沒有很重,可他一直都是裝得沒有力氣,他難道體力真的不好了?又不是內傷。
遠遠的,傅湘君瞪著淩慬,既然不承認,她還是親自說吧。“王爺,您準備好的東西啊?”
淩慬還是麵不改色,對她的話,呈現一種極度不了解的模式。
沒辦法,她就算心裏很生氣,也還是要說出來,她忍不了。
“那個……卑職剛剛路過後院的一個房間,裏頭擺滿了火藥。”
真的好難得的,這個不知道什麼朝代的時代竟然還有人發明了火藥,真是在加重戰爭的殺傷力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了一陣風,等她有反應的時候,麵前多了一個人,就在她的麵前,噙著笑容,就這樣看著她。
“湘君細心了!”
絕對不是讚美,她隻是覺得自己虧本了,把自己的名聲都給毀了,還以為自己幫忙,結果,始終在他的手裏。
“王爺才是,身體恢複得好!”咬牙切齒的說著口不擇言的話。
她一動不動,就等他繼續。話說,她剛剛選的距離,少說也有兩米了吧,怎麼他還能這麼快!
淩慬還是笑著。
“那是,太傅照顧,自然好的快一些。”
好酸的口氣,他這麼親昵,感覺自己實在是舒服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剛剛離開的侍衛的聲音。
“王爺,已經備妥,隨時準備出發。”
淩慬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青色,眼中不見溫柔,隻有原先的深沉與狡猾。她看了一眼,立刻收著,不願意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