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睿的目的是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不想說說出來而已了。
“傅太傅一向很聰明,您不想知道,為何朕喜歡稱您一聲傅大人嗎?”
“和傅家差不多?”
她回答了,隻是,他剛剛的手,越來越靠近,直到他的手中的劍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人不能太聰明的,傅大人,你既然是知道了事情,那接下來,恐怕是不需要朕的提示了才是。”
湘君看著他,低下身子看著他。
“皇上若是真的想要我死,我自然隻能死了,隻是,皇上。君無戲言,是您應該做到的。”
淩睿不要學淩慬,有時候會說一套,做一套,這樣的結果她不需要。
“君無戲言,確實如此,但是啊。傅大人,您如果死了,說不定,皇叔會把整個天下都用來陪葬的,這也說不定哦?”
他友善的提醒,也算是還了自己以前的委屈。
皇叔脾氣一向不好,無論是誰,動手起來,從來不會心軟。但是,上一次,他狠心的程度已經是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
傅湘君是特別的,他隻意識到這個問題。
卻沒有想到,傅湘君與皇叔,兩人的關係,是不正常的,一人有心,一人卻是沒有任何的表露。
或者可以說,其中一人,時時刻刻都在為著能離開而努力。
無論是齊越的人還是天曜的人,她隻要能離開,就不會想著,這是因為什麼,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他想要天下陪葬,皇上會願意嗎?”
湘君笑著,不多言語,他明明也是明白自己不會容忍淩慬這麼做下去,否則,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麵。
“問的很好。”
淩睿把劍遞給了她,隨後,又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工具給你了,其餘的就看你的表示了。”
他也不客氣,反正結果就是這樣的,他說的再多,都是這樣的結果。
“看我的表現?皇上好興致。”
她的手中,握著皇上給自己的劍,用劍對著自己,她想到了一個方法。
從皇宮中,讓淩慬出現的最快的可能。
用力,把劍就這樣,往身上,紮了一刀。她如今是懷孕的人,不太適合有傷害自己的事情,更不應該有性命之憂。
所以,她選擇的是往手臂上紮。
這種地方,不太容易用力,原本是打算往自己的大腿上紮出去的,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她的腿若是受了傷,想跑也是比較難的。
“利用我自己,隻要您讓大家知道我受傷。生命岌岌可危,他應該會來的,看在孩子的麵上。不過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來。”
現在是淩睿與淩慬關係不簡單的最重要的時間,他會不會回來,這事情,誰都說不準的。
“會來的,一定會來……”
一再重複的一句話,他是有信心的。
皇叔是什麼人。
從小,皇叔就教會自己,喜怒不形於一色,教會了自己,天下既然是自己的,就要自己好好守護。
他既然那麼會守護,為什麼,當時,不自己好好的守護呢?
曾想過,他為什麼不願意當這個位置的主人,可是,始終沒有答案。皇叔的心思,怎麼也想不明白。
皇叔觸手可及,卻也不想要。傅湘君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他的這個想法,所以,才變了的。
皇叔,是在乎的還是不在乎的?
與皇叔的鬥爭,是從母後開始的,因為母後說了,她希望的是她的家人更好。自己不是她的家人,不算,所以,聯合了皇叔,放任了皇叔,這就是最好的方法。
母後的事情,讓整個上官家,徹底的從大家族,成為了曆史,不再存在於這個世上,消聲滅跡了。
如今的母後,還在宮外監禁,對了,母後!
淩睿突然的想到了,母後還在宮外。如今的皇上也是在宮外的。
皇叔不擇手段,自己是知道的。
不由得,他把湘君手中的劍搶了回來,然後,毫無顧忌的把帶有血跡的劍,紮在了湘君的腳上。
痛得隻能忍著,與他們淩家人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學會了忍受。
“皇上不愧是天曜的皇上。”
當皇帝與其他的職業不同,作為一國之主,他因為隻有自己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所以,有些時候,是心狠手辣的。
因為心狠手辣,所以,變成了皇帝。
年紀小小如此,將來,更是不可思議。
“皇上以為,我不知道您做過什麼嗎?”
就在她看到了他的身後多出了幾個黑色身影的時候,她想到了。
這個地方,不隻是隻有淩慬擁有暗衛的,總有暗衛,隻要有錢有勢,有了這兩個必須的因素,任何人都可以了。
剛好,他也可以。
第一次,天牢裏,除了上玄月,還有一個人,自己隻看到了人影,並沒有看到其他人,所以,才會以為是淩慬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