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從淩慬出現在宮門口開始,所有人就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他回來的緣由,不過昨天皇上去了一趟王府,也就有了你說的這樣的變故。
再多的議論,也沒有打擾了淩慬的心情,今天之所以過來,主要也是自己計劃之中的一個。
消失這麼久,也該回了。
重新回到大殿,他走到一貫的位置,僅次於皇上之下的位置。
難得他今天精神不錯,所以,站著也不錯,以前是直接找個位置坐下來,畢竟是攝政王。
“人呢?”
看到皇位上沒人便直接朝身邊的隨便一個人問了一句。
“王爺,皇上說,今天由您主持。”
說話的是柳家的人,他回頭看到的時候才發現是柳家的人。
這年頭,恐怕也隻有柳家的人敢這麼與自己說了。
“柳大人,許久不見,皇上什麼時候與您說的。”
昨天怎麼沒說,隻是為了一個措手不及,想多了。
“這個,前幾日就提過,說是王爺回來後,由王爺暫時為皇上處理政務。”
哼,這才放手給他幹了幾天,他倒好,直接就放手給自己?這算是個什麼事情啊。
臉色一黑,淩慬不再聽他的話,直接從大殿離開。
直直的往他的書房去了。
人呢,肯定是在的,但是這種躲起來的方式,他並不讚成。
這不,才到了上書房,就看到了伺候在淩睿身邊的人。
他也不用等通報,推了門直接進去。
“皇叔?”
淩睿一臉懵懵的看著他,淩慬卻看到了許久都沒看到的人,太皇太後,以前的柳皇後。
“王爺這般急躁,果真是變了很多。”
“母後所言甚是。”
就算她不是自己母後,卻擔了這樣的名,所以每次與她說話的時候,尊重雖有,不太強烈。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後宮多年,性子溫和到不求任何的東西,整天就是在她的小院子裏頭,種種花草,看看書,與他家小妻子有共同之處,不過,太後畢竟是太後。
後宮是非多,他看的也不少,這麼點蹊蹺的事情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她這常年不出來管事的人,怎麼又出來了,果然是同柳家一樣,想要躁動了。
“阿慬,你過來這邊坐下,本宮正與睿兒下棋,你看看下一步怎麼來。”
太後的意思是讓他過去,看看現在的下棋步驟,但是真的就隻是下棋的步驟,才到了一邊,就看到兩邊勢均力敵的棋麵。
“怎麼樣?”太皇太後繼續問,“本宮記得以前你的棋藝是你們兄弟兩人中,最好的。”
“母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睿兒上朝去。時間到了,皇上不見,這說不過去。”
淩慬的說話方式很是直接,反正也就是他不會替的。
哪知太皇太後的眉頭皺起,反問了他一句,“本宮記得你還是攝政王啊,當時是先皇親口交代的,你自己也答應了,睿兒年紀尚幼,你去處理處理並不為過。”
放任這麼多年,看他自己放棄所有應該有的東西,才知道原來他是隨了他親生母親。
那時候的固執與堅決放棄,兩人如出一轍,在這其中的所有事情,剪不斷理不出,誰對誰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母後,睿兒是皇上,將來終究要繼承所有,什麼都是我包辦,豈不是我才是這主人。”
三人說話的時候,淩睿是最沒有發言權的,隻是聽著這話,實在是膽戰心驚。
皇叔的口氣是,他把持朝政不是因為自己,是因為他。
總有種自己禍害了皇叔的感覺,但問題是不是啊,明明就是皇叔自己以前把持朝政,獨斷,還為難自己,這樣的皇叔,很會說話啊。
“最近事情也不是很多,但是你都幾個月沒上朝了,天天在你家裏找媳婦,也該盡盡自己攝政王的職責才是。”
太皇太後繼續擺弄著自己的棋子,話是要說,棋是要下,至於他,現在還不能多說的,畢竟他,自己是拿不下的。
雖說是讓他幫忙自己下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讓他趕緊的去上朝,把事情解決好。
“母後,就像您說的,朝中事情不多,更要讓睿兒先學習學習才是,是不是啊。”
淩慬是什麼人,就算明知道,太皇太後的目的是讓自己去處理現在朝廷中的事情,自己也是有抵擋的方法的。
“你啊,就會自己躲,對了,孩子怎麼樣?”
太皇太後對他的關注不會太大,但是他難得娶妻生子,孩子是無辜的,自己更要仔細的問問,加上傅家的事情,那麼多的問題,是真的讓人很是擔心的。
“孩子?很好。”
對於孩子,還有其他人,都是隻有這樣的一個選擇,那就是隔開,不允許孩子與他們接觸太多,其實也算是保護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