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特審是行不通的,因為在大家的想法中,淩慬是不願合作的第一人。
他對待城北的藥材鋪老板之女,已經是給出了最大的誠意,可還是這個樣子,他這麼做,是不是非常的過分啊。
眾人的心思都在這個事情上,藺相知短時間也是對王爺沒辦法的。
他時而承認,時而否定,都不能全部相信,唯一知道的是,他下令殺的人,一定是有的,隻是,理由原因,始終是個謎。
才處理了一件,就已經到了現在看到的這個局麵。
剩下的那些,隻會越來越麻煩,所以,王爺是真的要留在天牢,不能與在刑部的她們見過麵。
藺相知以暫停審判一事,讓大家先休息,王爺也同時送到了天牢中,眾人才算是滿意了。
這隻是短暫的滿意,因為他還有很多的問題,王爺那邊,暗衛手中的東西,自己應該搶過來的。
隻有把東西搶過來,才能把刑部存在的這些人的冤屈洗刷幹淨,皇上想要的王爺的所有指控,才會成立。
已經從刑部出來,他特意安排的,讓李芍藥與淩慬一起,在天牢中,成了鄰居,兩人這樣的接觸,肯定有自己想要的結果的。
一句走著,一路往家中走去,突然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很是不高興,竟然是自己的隨從,不禁皺眉,“發生了何事?”
他不愛生氣,大多時候是能忍得住的,可是,多少還是有點脾氣的。
“大人,你走過了。”
作為少爺的隨從,在家為少爺,在外為大人,可是這家門口都過了,大人還沒打算停下腳步,這不,他應該阻止一下了。
“啊。真的是啊!回去回去,正好我有事。”
急急忙忙的衝進去,身後的人立刻追了上去,誰讓他是隨從。
藺相知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來到父親所在的書房,他這個父親啊,為國為民,一天十二個時辰,至少有十個時辰是在關心著他的國家。
今天從王爺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必須要問問清楚,王爺殺的那些人,看起來有平常百姓,有官家,若是真的有些對付官家,是在是不應該去殺拿著尋常百姓,就他從這二十幾個人中,找不到關聯的地方。
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否則,他怎麼還會記得人家的名字。
來到書房,咚咚的敲了書房,裏頭的人似乎沒注意,所以,藺相知是自己直接進去的。
平日習慣了,今日進去的時候,也才發現爹今日還是在研究著什麼東西。
“爹,孩兒有事與您談談,可否先停下手中的事情,聽一聽?”
藺晨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第一眼,手中快速收起了擺在桌麵上的紙張。
還有些蘊怒,“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何不提前說一聲?”
藺相知有些委屈,“孩兒說了,是您沒有聽到。”他進門時候敲門了呢。
但是家裏人都知道,父親醉心的是政務,所以,從沒有人覺得他不對,可是剛剛父親收起來的東西,很明顯,他不想給自己看到。
“是嗎?既然如此,你來書房可是有事?”
藺丞相手中的東西,直接翻過來,故意躲著他。
“是有事。”安心的回答著,但是,他的眼光還是落在了父親的手上。
“王爺今日與我說了一事,我正好想要與父親多請教請教。”
“王爺說了什麼?”藺晨的嗓音中明顯的有些不確定。
王爺與他說了什麼?以至於他這麼來問自己?
藺晨此刻心思太密,還有戒備。
藺相知看在眼裏,什麼都不說話。
“父親,王爺讓我問問您,你為何能在朝中任職丞相多年?”
他改了一點點,雖說是很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父親這邊又不能全部都得罪了。
“王爺讓你問的?你可是查到了什麼?查到王爺身上去了?”
藺相知點頭,“有二十多個證人可以證明,王爺這幾年,派了很多的暗衛,殺了很多的人。”
藺相知還在說話,藺晨卻一臉的難為模樣,這事情,不隻是那麼簡單的。
“你是想要知道為父為何能一直是丞相還是想要知道為父與王爺的關係?”
要問,你把人藏在了哪裏?這種暗藏證人的事情,若是被王爺知道了,恐怕,是留不得的。
“兩個問題都能回答嗎?”
藺相知甩出了問題。
“可以,為父之所以一直都是丞相,確實是因為王爺,當年,是王爺讓為父當的丞相,而與王爺的關係,是又那麼一點點的不公平的約定。”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他幾乎下一刻就馬上問出來,“爹與王爺定了什麼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