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月弦之地搭建了樹屋,此時此刻,我已經相當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是,在這裏我還自己吃飯,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澡,還把這當自己家。
要是我覺得悶了,就回聖光教會住。
吃飯要人喂,衣服要人穿,洗澡也要別人管。隻要是我覺得麻煩的東西,通通由別人動手。
我玩的遊戲是讓別人猜我的心思。比如,我要盯著一個男人看一眼,然後看地下,意思就是讓他趴下拖我一程。要是我盯著一個女人看一眼,然後看地下,意思就是讓她把衣服退在地下。
但是這個動作表示的意思不僅僅有一個。有的時候我看一眼女人,看一眼地下,意思是這女人不好看,給我換一個。要是她把衣服脫了,我就哈哈大笑,讓她從我的狂笑中猜我的心思。
當然有的時候,我隻是往地下看看,什麼意思也沒有,卻仍然有人會脫衣服。
開始的時候,這種遊戲我隻是偷偷地找幾個人關在屋裏玩,每次隻玩兩時。
但是一次意外讓我開始光明正大地玩起來。
那時正當中午,按照常理來是飯點。可是我剛剛起床,已經吃了點東西,對聖光教會的午飯又沒什麼特殊的情感,就找來幾個人關起來玩遊戲。
這時一個紫衣過來叫吃飯,就進來了。
糟了,其實我雖然知道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但心虛還是心虛的,以前玩的時候都記得關門拉窗,可是玩的多了,沒人管過,居然連關門都忘了。
我本想硬著頭皮不吃飯了,沒想到那個紫衣的反應比我還快。他進來以後看到屋裏十幾個人有七八個沒穿衣服,大概覺得自己太顯眼,就也把衣服脫了,跟大家站在一起。
我本來有點緊張,但是此時明顯更加緊張的是那個紫衣。因為他沒發現脫光的都是女的,隻有他一個男的。
我一看自己的聲望如此之高,不覺得意忘形,剛才還緊張的冒虛汗,現在又跟沒事似得繼續玩起了,有個白衣還認真負責地向那個紫衣講解了遊戲規則。
這一得意忘形,就又出事了,玩著玩著,大概見我還沒過來吃飯,一個紅衣法師又來叫。紅衣法師在聖光教會有很高的地位,這回我可是真怕了。
我已經打定主意趕緊穿衣服,便吩咐道,“快穿!”
這卻是違背遊戲規則的。
這個遊戲,玩的時候一般是不能話的,是要“頤指氣使”,我這一話,意思是這次的題很難,我的麵部表情已經不能表達了,於是又加入了“快穿”的語音提示。
這時我才知道,我在聖光教會的權威已經超越了紅衣法師,可是我還是覺得拉不下臉,便喝道,“穿衣服!”
那個紫衣法師反應最快,覺得我的意思一定不是穿自己的衣服,便去拿起一個女法師的內心套在自己頭上,其他法師見狀紛紛效仿,這時紅衣已經進來了。
巫之星啊巫之星,這次居然又沒關門!
我感覺自己已經臉紅到了脖子,正在尋思該怎麼解釋,那紅衣法師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看到大家都那麼穿著衣服,有男有女,感覺自己太不合群,就也把衣服脫了,把自己的內褲套在頭上,滿臉疑惑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