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荀到了殿上,在主子麵前下跪。
主子問起祁公子的去處之時,紫荀還是很友好的說了一句,他今日不舒服,還是讓他休息一下,等過幾日好了在上朝。
畢竟主子曾對自己的恩,他還沒有忘記的徹透。
能在走之前,做到如此,算還恩了罷。
好的是,主子也沒有去計較。看著紫荀背著包袱要走,殿上的主子一臉正義凜然,紫荀這些年給的密報有多少,怎麼突然在前兩日說要離開。
不過對他再忠誠的人,有那麼一天,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紫荀,聽說你成親過了?”殿上,主子突然開了口,“嗬,紫荀,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恭喜一下你,為我辦事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了!紫荀,有一點你做得不對,成親的時候,可連我都沒有告訴。”
聽得外人說紫荀是在南詔娶的妻,他的妻子是南詔的人,雖不想直問,但起碼得知道這傳言到底是不是真實,是不是存在。
“她很怕生,所以沒太張揚,改日一定帶上美人來見主子。”紫荀說完話,提了提包袱便要走。
“好!我等著你。”他的話說完,慢慢一撩衣袍坐上高椅。
不得不說,主子還是有懷疑自己的,他和葉姬成親的時候,是在南詔,注視的人,是南詔王。
不論怎麼說,南詔,那還是他紫荀,下半生的依靠。
紫荀在前去錫禹的路上,幸好這兒離錫禹不是太遠,應該可以在南詔王和鬼月之前趕到。
路上,紫荀碰到南詔的好友,自然是楊熵。不過這裏視線還是在主子範圍裏,紫荀隻跟楊熵道了幾句,二人就分手了。
直到很久以後出現在城外,楊熵先駕馬停了下來,紫荀冷冷一笑。
“楊將軍!”他突然喊道。
楊熵一拉韁繩,突然下了馬,去清洗了一把臉,紫荀在身後跟了一段距離,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楊熵說起這些事。
畢竟多少年沒有回過南詔,也很久沒見過楊熵。
“紫荀,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隨後,先出聲的卻是楊熵。
“一切都很順利,可以去見南詔王了!”紫荀輕輕一歎氣,“我想,以後,就在南詔不走了吧。我已經和主子說過了!”
“也好,那些人已經提前一步去錫禹了......”楊熵駕馬先離開。
紫荀應該要慢了一些,盡管他在身後窮追不舍,也要趕上楊熵,但最後還是和楊熵差了些距離,大概正午,楊熵到了錫禹,也還一直不見紫荀的影子。
倒是在一個客棧裏見到了葉姬的身影,隻是錫禹人多眼雜,不僅有萬天城,周圍還有四個國撐著勢力,楊熵不好這個時候去找葉姬單獨聊著,隻好選擇一路跟著。
不過看葉姬能有時間安定下來,應該千執的事情,還是成了的。
大致半個時辰以後,紫荀的身影才逐漸隨著人群來到,紫荀瞪了楊熵一眼,轉身正想離開。
楊熵立刻跑過去攔著,紫荀眼神一冷,嘴角一撇,道:“做什麼?”
“葉姬要不要見?”楊熵話說完,紫荀一度沉默。
罷了,他既知道葉姬安好就行了,無需在跟過去問。像自己一樣做密探的,還是保守一些,能少說就少說幾句。
紫荀揚眉吐氣的走開,哪知下一刻,三人卻在轉交之後遇見,紫荀將劍隨手一放在旁邊,慢慢坐了下來。葉姬和紫荀的位置相距的很近,隻是誰也沒和誰說話。
楊熵將近要看不下去,隻有自己上前坐到葉姬麵前。
“喲,美人。”楊熵調戲的口吻喊道,“一個人?”
葉姬沒理會楊熵,隻是捧著碗,喝下一口茶水,見楊熵臉皮厚,卻又賴著不肯走,葉姬幾近是眉目一皺。這是錫禹,她要見的人是千執。
千執收集的訊息,從來不會在葉姬之下。且上回楊熵和鬼月已經在千執麵前露過麵,千執見過的人,牢刻心底,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是啊!”葉姬淡淡道,低下頭,細聲一問,“怎麼了?”
“葉姬,千執那邊怎麼樣了?”楊熵趁著葉姬不注意,伸手想動葉姬麵前的瓜子,手就被葉姬一打,他立馬將手收了回去。
葉姬搖了搖頭,沒理會楊熵。將瓜子端到紫荀麵前坐下。
葉姬一到南詔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訊息傳給千執,但是一直等到現在,也都沒見千執的影子。以她曾也在密探組織的經驗來看,千執應該是那種收到訊息便立刻會采取措施的人。
可惜這麼久,千執沒點消息,現在葉姬反倒懷疑是南詔王那邊的問題,但是現在見不到人,葉姬也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