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互相盯著對方看著,葉姬身邊,紫荀遲遲沒有說話。
葉姬瞬間無語凝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選擇假扮紫荀的模樣。原本以為是打著紫荀的名義辦事,哪知連樣貌也一起假扮了過去。
扮紫荀的人,未免扮的太真。
“王!”站在南詔王身邊的紫荀突然言了一句,見南詔王沒說話,又笑嗬的問道,“王,你不信任我?”
“不是。”南詔王搖頭道,“可我也信任葉姬。”
南詔王手杵著下巴,畢竟到至今為止,兩個紫荀也誰都還沒有露餡。
“不如你們一人說一句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紫荀?”鬼月突然道。
鬼月的話點醒南詔王以及還在殿上的眾人,鬼月這辦法倒是聰明。
南詔王隨手一抬,示意道:“講!”
“王,我是南詔五年才來的。”站在葉姬身邊的紫荀突然俯了俯身子。
南詔王沒說話,憑這點,隻要是知道紫荀身世的人,都知他是南詔五年才來的,所以無疑。
“你有什麼說法?”南詔王瞟眼望了望身邊的紫荀。
“王,不是你說過的麼,要來收複南夏。南夏反叛南詔多年,王也一定忍不了對吧?”他撫摸著下巴,想了想,又道,“王,說句實話。南夏是從南詔分裂出去的。有些時候,王對那些人,根本不用客氣。”
“你還知道什麼?”南詔王一口飲下茶水。
“王是不是還要找謹夏公子?”紫荀越說越起勁。
甚至謹夏最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他紫荀也一樣能參的透。
“葉姬......你說呢?”南詔王抬頭望了一眼葉姬,葉姬臉色一青,最後才搖了搖頭。
畢竟紫荀最敬重的人,是南詔王。不過,自己還是要信任一直陪伴在身邊的紫荀一些。
“讓紫荀說吧!”葉姬一歎氣。
“王,若真要說到這些,我不知道。我來南詔,隻是因為王要我來。因為都是您的吩咐。”紫荀一皺眉。
氣氛沉默的保持,楊熵就當看好戲一樣,坐在木桌旁邊,靜靜的沒有出聲。
“來人。”驀地,南詔王突然發話,一個黑影從殿外進來。
一陣風輕輕吹拂過去,黑影拱了拱手。殿下,黑影沒出聲,等待著南詔王說話,他卻始終沒開口。
黑影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戲耍了,回頭要準備走,南詔王突然站了起來。
“把我身邊的人,拉下去......”南詔王話說完,身邊的那個紫荀一把鋒利的短劍想往南詔王那邊打去。
不料,南詔王卻連頭也沒回。直接一把手將紫荀手上的短劍撩開。
黑影一步馳上前,將假扮成紫荀的人,手捆在身後給強行拽在殿下。
見他寧死也不肯跪,黑影一腳將假冒之人的腿給踢了下去。
“冒充紫荀?你是誰!誰指使你來的。”南詔王輕輕一笑,“你未免太衝動了一些。你是否真的以為,本王不會武功?”
假冒之人沒有說話,卻不服氣,想掙脫開黑影緊緊握著的雙手,卻發現不論怎麼樣,也掙脫不開了。
“說,你到底是誰!”南詔王的聲音突然變的粗吼了一些。
“我很佩服南詔王......罷了,你是怎麼發現不對的。”假冒之人沒有回答自己的是誰的問題,隻是突然反問道。
“很明顯,南夏是在南詔二年的時候從南詔分裂出去的。試問真正的紫荀是在南詔五年以後才來的南詔。南詔五年以前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更何況你說的謹夏這個人,隻有我和楊將軍知道。”南詔王冷冷說道。
“現在知道有句話怎麼說了吧,反派死於話多!”紫荀懶洋洋的說道。
在南詔王逼迫之下,那假冒的人隻有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本來是夏家的人。當年的夏家因為勢力高過官府,於是被官府的人抄家。
此後,夏家再也沒有而起的勢力。他後來,是被主子所救的。
主子賞了一口飯,他從此以後,便一直跟著主子身邊,哪裏也沒有去。
“那好,就讓你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
南詔王話落之後,那假冒之人隻是突然的仰頭一陣長笑。主子的恩情,他已經很感激了,至少這一世,已經沒有別的想說。
笑完之後,等他在低下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
鮮血,從嘴裏慢慢流了出來,他咬舌自刎了......
這出戲,演砸的人是他,如果說出主子的身份,那麼主子想去南詔,幾乎不可能了。
“罷了,人死都死了,你還能問誰?”鬼月起身走到那個假冒紫荀的人身邊,放手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