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更是讓殿堂之下的人生疑,黑衣人的模樣確實跟葉姬很像。寧安國也有不少人曾經是在葉姬手下吃過虧的。殿堂上持刀的戰士更在瞬間啞然。
一直望著葉姬的模樣,那個令人到死也不敢得罪的葉姬,眼神之間蘊含著的冰冷,讓人膽怯。謹夏看著葉姬更是一直癡呆在那,讓人怎麼相信,她葉姬是那個已經縱身躍入沐陽江水的那個人。
死的那個人是她,毀掉君紅傳出的那個人,也是她!
“所以,國主要怎麼做,請下結論吧!”這次說話的人是鬼月。
一個手勢甩下去,寧安國主卻莫名同意了南詔的請求,後山要鑿開也不算太辛苦,於是這事最後就交給大祭司一個人去解決,葉姬使了個眼色,鬼月就隨大祭司一起走了。
“事情辦完以後,你便回南詔把這事轉交南詔王。寧安國這邊,我會妥善處理的!”權杖握在手裏,接下去就是大祭司不緊不慢的走去。
寧安國不算太大,後山不過是一片竹林茂密的小樹林,以前是專門擺放祭壇的地方,可是如今這個天下已經沒有幾天,祭壇這個地方,也不值得在乎了。
鬼月大概觀察一下形勢,還是將信將疑的把目光轉了過去。這個地方怎麼看都是個樹林!綠林看上去無窮無盡,沒有盡頭。大祭司即便劈開這條綠林,這也並非真是南詔的路,反而越是要往前走,就越是離南詔足夠遠。
終於有一時鬼月望著身邊的人停了下來,自己的步伐也就沒動,綠林說著是在後山,其實鬼月也沒走多久,發現來去一圈,還是在寧安國這個地方。
不知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鬼月發現大祭司的權杖有點異動。候了片刻,鬼月嘴角想要抽動,可是驀然卻見大祭司的手有些發紅。
鬼月下一刻就直接啞然無言。他手上的鮮血……在滴落……指尖深深陷入肉裏,血跡染紅了整雙手。大祭司權杖沾上鮮血,仿佛又多了幾分活力。
血跡一點點的在往上升著,竹林裏的場景變動的虛幻,鬼月有點站不穩。伸手撫著樹,眼前不知覺有點晃,身前大祭司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
“退後五步,站著別動!哪裏都別碰!”
一句話後,鬼月的手隻在發著顫。站後五步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隻有地上的一片綠葉沾染著。大祭司手在動彈,權杖在之前莫名的揮舞著。
權杖一圈一圈的輪轉,鬼月就是要一探究竟,顧才一直抬著頭看著前麵的虛影。權杖晃動的越快,眼前越是一片昏花,不知覺間她癱跪了下去。
聽著大祭司的教訓,手盡量沒挨著地上,把手放在腿上搭著,單膝跪地,直到權杖發出最後一聲‘叮——’響之時,一切都沉靜的歸為結束。
大祭司收了權杖,權杖牢牢握在手中。看著前麵的景象,漠然一笑。
前麵,再也不是什麼茂密的綠林樹葉,隻有漫天黃沙的荒地。一陣風吹過來,鬼月用手攔著。
“以前,國主說不喜歡這個充滿著殺戮之息的荒漠,我就把他改成了一片綠林。”大祭司伸手一抬,又道,“鬼月,你看這兒怎麼樣?”
“起碼湊合能打,替南詔多謝寧安國的恩情了!”鬼月一拱手。
“無妨,快回去吧!”大祭司輕盈一句話在耳邊響起。
驀然之間,她一抬頭,前麵是一個分岔的路口,每一個路口的間距都有很長,可以說足夠一支軍隊通過。前走不遠左邊一條路口就可通向南詔。
黃沙是那樣的真實,鬼月俯身之後又站了起來。鬼月往後一看,有大祭司站著,卻遲遲不見葉姬。
想來葉姬是不會回去了,於是鬼月對著身後的人一點頭,走了。黃沙散著滿地,前路一直是幹淨不見穢物,寧安國卻這麼一直安靜,連個營地都沒有。
鬼月往前方探測了一下路程,來時沒拐過一道彎,鬼月按著直覺一直往前,終於有一時回到了南詔。從黃沙中一直往前走,就是營地。
鬼月以為這個地方到的最後是出雲嶺,就這麼胡亂的繞了一圈,可是不知為什麼會到南詔的戰場營地。鬼月是蒙著黑紗而來,營地之中幾乎沒人認出她。
越近戰場一步,鬼月心越是膽顫。恰好麵具被落下在寧安國,即刻出現在鬼月前不遠的人是……輕辰!
鬼月的這一來,早被人發現異樣,前麵不遠輕辰已經帶兵站著。鬼月了解輕辰的行事,除非從屍體上踩過去,否則自己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