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每個男孩子,或者還沒來得及,或者就算是已經成為男人的心底,都住著一個長不大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可以是妹妹,可以是與你共度一生的人,甚至可以可愛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我看到七姐時,便是這樣一種感覺。盡管年齡上我和她一般大,但是骨子裏已經把她當做了女孩,沒有長大。這種感覺直到很多年以後,大概是在她過了可以稱為女孩,過了所謂青少的年紀以後,才漸漸改變。
我見到七姐時,是低著頭的,確定的事實是她比我要矮,而在半個主子麵前,我肯定是不能昂首挺胸的。
“見過七姐。”我拘謹地。
是三叔你收的新人啊。”她正眼都不瞧一下,隻是瞥了一眼,向張總管問道。
“我,七姐,很普通的一個人罷了,我看他背著一把木劍,一心要進來學武,就讓李子和他比試一番,沒想到李子這麼不長進。就把他收進來了。”張總管不以為意的答話。
對此,我是不敢有什麼想法的。他的也是事實。
劍?李子居然打不過他。”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聽她話的口氣,是有些向著李莫的,如果要收徒弟,為什麼不找李莫呢。或許,李莫是覺得拜這樣一個姐為師,太過丟臉吧,但所謂寄人籬下,七姐看起來功夫也不差,這些麵子上的東西其實都無所謂的。這件事裏大概也有玄機。
“的名叫劍不語,有幸得會七姐。若七姐賞光肯收入門下,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這話出口的時候,自己也是很驚奇的,大抵沒有想過人有這樣的潛能,可以些場麵話,其實對於這樣虛以委蛇的奉承客套,心裏還是有一些厭惡,不過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而我確實也是真心想著可以在她那裏學點什麼的。
“放肆!”七姐居然發怒了。我看著她橫眉冷目的生氣樣子,竟然覺得很是可愛,提不起一絲正經的畏懼,反而想笑。隻是既然是發怒了,笑是肯定需要忍著的。
“本姐什麼時候過要收你為徒了,虧你名叫不語,話倒是多,偷聽主子話,成何體統。本姐罰你,”她突然頓住,大概是一時心血來還沒想好,“罰你在後院麵壁思過一,不許吃飯!”
所謂女人,想到的能夠懲罰的方式,無非就是這些了。七姐既然發話,頂撞是全然不行的。隻好照做。張總管也擺出了平常的嚴厲口氣。
“還愣著作什麼,還不快去!”
我不做聲。假裝狼狽地退出主廳,去後院麵壁。
麵壁思過是不可能的。在後院當我麵對著灰褐sè的牆壁時,腦子裏浮現的卻還是七姐生氣時的俊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