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驀然看到眼前一片零落破碎,又不免嚇驚了一下,怎麼客廳裏是如此打落破裂的一地紛亂?昨晚在她失去知覺後發生了怎樣的情況,造成眼前這樣的場麵的當事人真有她的參與嗎?怎麼會這樣,就連整張玻璃茶幾都爛成幾塊躺在地上,置於牆邊的一個落地花瓶也摔到地上碎作一地,單張的沙發也整張翻了個蓋在地上,她低下頭看到自身衣服尚為完整,隻是衣領下一顆扭扣脫了,意識裏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來自體內和表征的感受告訴她,昨晚應該沒有被犯。
“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往空間裏呼出一聲。
“項健,你在那兒呢,出來給我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客廳裏一片清靜,沒有聲音回答她,她逐個往房間裏去問了一遍也沒有聲音傳出。
往下她就隻顧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板著一張臉,目光裏遊移著猜疑。
昨晚是誰和誰在屋裏發生了一場打鬥,她想到了當時在屋裏的項生和呂晉榮,難道是他們倆人?可是她從房裏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眼角處微浮的青腫,還手兩手上的麻痛和青紫,這些又是怎麼解釋呢?於是她試圖把自己也參和進這場打鬥中,一時間還不知怎麼把一個昏過去的人和一個無形的魂,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聯係起來,展開一場造成室內一片零落的打鬥,遂至想到那些模糊而恐嚇人心的影子,想到讓魂魄附上身的神婆,也想到衝人氣而來的僵屍,終於想到借屍還魂那樣一拙鬼把戲,她眼前的迷霧便徐徐消散開去,案發經過顯得明朗化,一切跡象的起因都顯然而見。
朱琪著手收拾客廳裏的散落,從地上撿起一個從玄關架板上跌落的絨布大頭娃娃,看著手上的軟飾物,讓她想到從前的呂晉榮,這是他好幾年前送給她的生rì禮物。
那時候呂晉榮給她的印象是個開朗而帶有一份假真的大男孩,當她第一次見到他是通過項健的介紹兩人才碰的麵,她還記得那一次呂晉榮表現得相當鬱悶,完全不似項健之前的他是一個能會道懂得很多的人,有一陣還望著她發愣,此刻她終於明白過來這是他內心對她懷有的一種情素,隻是這麼多年來呂晉榮在她心裏一直視之為有著深厚情誼的好朋友,在她的記憶裏怎麼也找不到呂晉榮接近這一次的惡現,一直他都在通過的物質上的行為對她表達一份親切,甚至主動把她當作是一個可以深入內心交流的知己朋友,因此她一直對呂晉榮懷有那麼份信賴,就算她時不時聽到一些不利於他的傳聞,也沒有影響她對他的感情定位,她曾經懷疑過在呂晉榮心裏是不是把她當作是一個有著血親關係的人,卻沒想到他每一次周旋在她身邊熱心地攏絡著她的感情是出於要排遣莫名的思戀。
今終於把積壓多年的感情向她爆發出來,是那樣勢不可擋地索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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