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夜sè一路奔跑,那紮須大漢見黃巢與吳年生起話來,便插句嘴道:“想來俺們淪入地獄已經很久了,下間的事不知如何,如今江山在誰的手上,定然不是那李唐的了?”
這話讓吳年生來了點興致,看向黃巢道:“李唐就是給你們打垮了的,平息了你們的起義之後,李唐僅維持了二三十年,帝位給朱溫奪去了,即是你曾經的靡下戰將,判降李唐的朱全忠。”
“什麼!”戴盔帽的漢子怒道:“朱三那判賊居然做得皇帝,江山竟是落在他手上,咱義軍折騰多年的李唐已是行將土崩瓦解,不料讓那判賊得了便宜,早知如此,當初同在帳下,就該結果了他的姓命。”
“那兒。”向來愛較真勁兒的吳年生接過話來。“李唐是給你們弄崩潰了,但當時下已亂成一團,各處藩鎮節度使割據,各自坐大,無視朝廷,朱溫才得以挾子篡權奪位,斬除後患,做了皇帝,可是他握不住下,他的朝代十數年後便給滅了。”
“誰滅了?”黃巢一振,顯然這個問題很能引起他的興致,似乎他對消滅一個皇朝的野心仍在,這也許是他平生之誌,他賦的那首詩雲,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衝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不知是否有滲含此意。
“還記得那個對你們構成重創的沙陀人李克用吧,是他兒子滅了朱家的帝位。”
為首三魂頓時都麵帶怒容,甚至仰首捶胸,飲恨於幽暗下。
“何會如此!”黃巢還發出感慨之言。“想吾縱橫唐帝國十數年,打得唐勢力一遍潰散,最後非但不能所願,反而讓仇敵撈去了好處,那朱溫如此,李克用亦如此。”
吳年生又較起勁兒。“還不止,你的皇帝夢做不成,落下來的李唐實力一敗塗地的局麵,卻成全了好多人的美夢,在短短數十年間讓數十人成王成君,我以為後來的五代十國到底是給你們打出來的,多少人因你們的影響和遺落而稱王稱霸,你們卻淪入這孤苦境地受著折磨至今。”
“你這話是嘲諷咱們麼!”戴盔者愣過神來,脖怒瞪視吳年生,遞出手頭的長槍。
吳年生下意識作出自衛,江洋看在眼裏,忙出言辯:“不是這個意思,是覺得你們淪為苦魂不免委屈,那閻王一定是恨你們反抗王朝帝製,才將你們發入這暗夜荒涼的,若再不反地獄的判罪,隻有繼續為階下囚。”
江洋這話自己都覺得是在欺言蒙騙,他是出於不想與這幫魂人產生分歧不和,想著能假以援手,借勢殺冥,助他逃出地獄。
可是吳年生卻率直得很,腦子一點彎都不轉就衝那猛將怒道:“我沒以為你們委屈,你們應有此報,瞧你模樣我猜你就是秦宗權。”看向那個紮須大漢。“你一定是朱粲,舂人食肉的事一定是你兩個做的,未必與黃巢有關。”
馬上的三人頓時立住馬頭,齊齊看著吳年生,沒等兩個部下作出反應,黃巢忽地仰首大笑,笑聲聽來帶著凜然和鬱結。
沒等笑聲止住,駕空飛在前頭的七孔塔放聲叫道:“莫要再爭執前塵事非,縱觀曆朝曆代,戰禍之下人命如草芥,豈可以文明心態去論之,隻是爾等行徑屈實殘暴,讓我甘拜下風,這下快看前方可是荒涼邊緣?”
前方不再見荒原之地延伸,暗夜看去更是黑壓壓一遍,好象一堵屏障橫亙在前方,可是那漆黑之中猶有氣象緩緩移動,顯得是詭秘不已。
一眾人魂立馬怔在原地,不肯前行,幽靈鷹犬這下又潛掠過來,繞於近處,大有趁這夥人驚惶之下發起攻擊的勢頭。
“大將軍,不要過去,折返而回吧。”部下中有人求叫。
“齊王,難道我們走散分離的經曆還少麼,都是眼前這遍詭境弄出來的呀!”又有聲音發出。
“你敢動搖軍心,要你命何用。”七孔塔旋身轉向,擊出一道銳氣煞向那悸叫之魂,穿入其胸就勢帶出數丈,摔在地上已慢得身影虛溥,似是魂飛魄散,這七孔塔法力在幽冥下能否殺滅靈魂,尚不得而知,但是受這一擊,那魂魄要恢複靈力過來,也許得很長時間。
這一舉動教馬上的人敢怒不敢言,七孔塔又是數道氣勁擊向附近的地獄兵團,引起一遍遁勢,它繼而放言叫道:“我之見,若沒闖入前方的黑暗幽異,定然尋不到脫出此境的去向,你們是要繼續流連於此,還是要一同闖出去,想必你們心裏早有答案。”
“當然是要闖出去。”黃巢沉言道。“但是前輩,你可有法子,這漆黑之中寄附的法靈,可是詭秘得很,要從中覓得去路,絕非易事。”
“經驗告訴我等,這裏必是囚牢的法陣邊緣。”戴盔漢子接著:“隻要咱們身處其中,法陣就有機會將囚地重新展現在咱前方,而且憑著異力讓眾人分離散開,再一一將咱送回囚地,在時空的幻覺下各自相距千裏之遙,因此我等是視之若魔。”
幽冥境遇到得這裏,似乎其空間設定已大致顯然,怎麼看著都讓本人覺得跟現實世界裏有些大忽悠者倡議的虛數空間理論有一比,他們把把堂,甚至宇宙的現象都作為推想依據,目的是要告訴我們,這世界的確存在著我們肉眼看不到的異世界,如果你認為本人的想象無意中給虛數空間的成立推波助瀾,那你清明的時候就多燒些紙錢吧,求祖宗從虛數空間裏探手出來多點拔點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