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聽的歌聲,動人的舞姿,不止一旁的魂人都被迷上,連帶把不遠處廝殺的鬼魂都給打敗了,都停下鬥戰,恍惚又困惑地看過來。
在最深處的黑暗中,最無望的絕境,無邊沉淪的囹圄,這樣優美溫情一幕呈現出的極度反差,確實教囚魂有一刻停止下暴怒,但是從這情景中感觸過來,悲憤卻使得凶靈驟變得更為暴烈了。
那個最可怕的異形在眾尚未從意外的美妙中反應過來的一刹,狂吼一聲,展開手上的大鍘刀和枷鎖揮打砍開身際的向著陶醉於歌舞的人魂這邊狂衝過來,身勢象一隻巨大的狼蛛,狂亂的腿肢就勢卷住一個三個魂頭當中一個將那掙紮不開的咬扯吸噬,明顯吸附下其神,眨眼間躍騰來到項生一幫子跟前。
原先處於敗落之勢的眾鬼魂也趁這亂陣之下反激而起,巫魂在半空首先追隨三頭怪而來,甩出穿胸鐵鏈一頭勒緊吹嗩呐者的咽喉,讓他吹不出催魂攝魄的響聲,隻管用手扯開頸上的勒索。
浴血焚火兩個異凶也逆勢而起,一個吐火焚燒原先將他砸得夠嗆的屠夫,一個抱住個持殺威杖的家夥不住往其身上嘔血,以已凶相化敵之元氣,遂奪得去路也往項生這邊而來。
項生切沒料到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候聽個歌看個舞會招來暴怒,看見眾鬼魂衝來,他對身邊眾人魂得一聲心,便一頭迎著三頭怪接上,緊握的玄棒朝那揮來的大鍘刀打出。
三頭怪本以為這幫不明來由的魂人對它起不了多大的殺傷力,它還可從中吸附到魂靈的增已之凶元,那知見一身影滲著毫光撲來,那光芒將它魂魄震撼了一下,還未待悟出這是什麼樣的光芒,它以戾氣固形強化的大鍘刀在交擊之下化成一遍零碎散開。
吃驚之下定睛細看,更是抵不住眼前這人身上閃將出的光芒神喻的誘惑,另一手的枷鎖便也朝對手揮過來。
這回卻是連同手臂一起被溢出霧白的物棒從形相上削了下來,它這刻驚怒連帶不甘和迫切,丟開昏弱過去的縱開身上的腿肢向項生撲出,為那吸引其神誌的光芒,有著飛蛾撲火的不顧一切。
不止是三頭鬼見到神光發了狂,巫魂也昏了智地從空飛掠下來,驅動鎖胸鏈條向項生卷下他扯住帶起。
項生猛見三頭怪瘋了似的衝他撲來,他倒吃得一驚,不由往後躍開,正蓄緊神誌向三頭怪展開殺伐,又覺空中一黑影閃將過來,他揮棒擋架直打在巫魂的鏈條上,鏗鏘一聲,將那鏈條從交碰打斷,交碰之力通過鏈子直震巫魂心魄,讓它險些把穩不住從空中摔下。
“滾開!”三頭怪見巫魂橫插進來,惡怒地作勢驅趕,明顯不讓巫魂一親神光之近,為所見的神化靈韻,它已不顧死活。
巫魂從鎖鏈被掃斷的著力處經鏈子傳遞至它魂體的震煞感可知,所遇上的神奇具有強大的禦殺力,讓它頓生怯畏,可是這殘酷無望的黑暗深處,何曾遇見這樣上神之物,以如此瑰奇湛光氣出現,寄附人魂身上,顯出可取可奪的誘發,讓它不舍逃去,有心看三頭怪與之一搏,後果如何,它是否有攻取之機,便停在半空觀望。
但是呈現在巫魂眼前一幕,片刻便讓它心生絕望,甚至感到自已或將滅亡降臨,它看著異形跨下數具人體軀幹發出亡命的抓撲,將燦明光氣護緊的人身籠罩在其幻化伸展的肢體間,卻被那人手間的物棒揮打掃斬間有如遍遍烈光噴發襲過,被削斷砍離的肢體紛紛拋上空中,伴著異形發出的聲聲慘嚎,甚至看見其中一個魂頭飛起,向它怒吼哀叫拋來,它不等躍來的七孔塔向它發出攻擊,便急身倒轉一頭向幽暗之中紮去,方向直撲那異電閃爍的隱約遠景。
重又提振圍攏過來的眾看見原本架勢奇昂的三頭怪已被削成一尊不倒翁,被項生手間的玄棒揮出的光氣追殺得滿地翻滾,都不禁生出顫然,曉是神光在這幽異空間下發揮出的力量更具殺戮,若再與之鬥上,更沒有先前的優勢了。
座在牛獸身上的阿鼻獄執掌使阿旁羅刹看著躺倒地上的異形被擊到靈魂身上的光芒刺透全身,呈出弱亡之象,料想再這麼三幾下,此凶靈必滅絕消亡,他臉相上倒露出欣慰的意容。
浴血焚火這兩個凶變靈魂這回也遇上了克星,遭到幾個異人的激光劍一通斬殺破滅,它倆攻擊的凶法之象到得異人身上卻是起不了什麼作用,反倒是異人意外的發現手持的武器威力發生了質變,較之前更具有對異靈的殺傷力理解,認為很可能是剛才經過的那遍神化的星辰空間存在的氣質,使其背後積集能源的儀器捕捉到應用的能量,而且滲入具有針對元素,才使得發揮出的以光芒為形態的力量更勝於這特定環境下的敵對。
需知道星外人的武器能源是由背上的儲備裝置,通過外表的行裝起到的導體作用,源源傳遞至武器的發生端口的,另外激光發或激光噴發器本身的倉屜內另有一種更具技術成份的核心能源,對比大量通過外界空間攝取合成的介質能量更具耗損。
阿傍羅刹目睹兩股出現在無間道的神奇力量奪取異凶之靈的現象,他不由欣然作慰道:“如此奇力,恍若神明來臨,看來我阿鼻獄之禍亂可平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