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國沉醉在歡樂中,人們與酒縱情,賞舞聽曲,四向皆一遍嘩然,廣場zhōng yāng空出的地上,在舞火鳥的祈願儀式過後,專為迎合這樣盛大喜慶場麵而演出的舞蹈格外有別於古時宮廷走秀,卻貌似民俗的秧歌舞,組合成陣的女子揮舞紅綢,身姿漫妙,光彩中飄逸。
殿前下方集於一處的掛式樂器,隨著敲擊手湊響而悠揚吟長的響起,一些吹管樂師也入情地吹湊出悅耳的曲調,相諧和旋飄蕩在城國的上空,隻是人們已經司空見慣,更樂意於自然自得地談笑吃喝。
項生與他這條神幻命途上結識的朋友也據桌而坐,吃喝談,一旁坐著更為傳奇神秘的外人,這幫適應能力奇強的特殊人,自身似乎對這一方水土有相融的底蘊,這時也樂也融融地吃著自己調配的飲食,嘰哩咕嚕地吵個不停,jīng神上看來大好。
“難得,非常難得。”吃喝談笑間,國師從鄰桌轉過身來端著酒盞湊近坐作一塊的二郎神和哪吒道:“原以為隻有王母壽宴庭聚會方可與兩位仙班名將碰麵飲杯,不料際遇在此番隔世異境可共聚暢飲,敝王甚感幸會。”
一幫子恰在笑興頭,給閻王一句話插來打斷氣氛,大夥都停話擱盞向他看來,哪吒更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地鄙夷道:“你幸甚什麼,誰拿你當回事,去去,一邊去,找你的末流地仙坐一堆去。”
閻總臉sè一陣難堪,也隻得忍下受辱,佯作大度道:“各位既來之則安之,城國風物獨特,人情厚重,自有領略不盡的風情,大可快意待上時rì。”
“這話你都過幾遍了,我怎麼聽著覺得你有心要趕我們走呢。”楊戩看著閻王。
心情還沒平伏,又給嗆了句,這回閻總拉不下臉了,語氣有些斥然道:“打自兩位到得這裏,本王是好臉討盡,可兩位就是不領情,非要置本王難堪,怎麼吾受萬民敬仰……。”
此刻對著閻王,吳年生剛過去在幽冥下受到的對待和毒打曆曆在目浮上心頭,聽到閻王出的話,他再也忍不住搶道:“瞧你的,還受萬民敬仰,本是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主,在這裏裝什麼呢!”
閻總真是氣得不行,捏住酒盞的手都抖了,居然連個凡人也敢在這下搶白他,當下指著吳年生惡怒道:“別以為你活過來了,我料你不死,以為自個長本事了,真後悔那會沒把你往死裏打。”
項生冷靜地看著麵帶怒氣的閻總道:“你那會連我都想打死,沒記得了嗎!”
閻總曾經是要項生的命的,為此不怕跟楊戩作對,這事他不可能沒記得,隻是想不到他們還如此記在心裏,可是臨到這節骨眼上,他麵子拉不下來,非但不願表示歉意,還惡得跳將起來,將酒盞往地上一摔,道:“那又怎麼樣!”
一下子驚動近處的人,少皇子從聽曲賞舞的情緒中轉過頭來,便一下子站直起身,由於感覺有股氣味和歡樂和睦的環境不相稱,附近一些人也站了起來,連素服裹身的國王老頭也從榻墊上爬起來,很是吃驚一向城腑莫測身懷神奇的國師竟有此潑辣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