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殯儀館(1 / 2)

我講到:是不是錢沒有給他燒夠,大家一致認同,阿黃:那老鬼既然要錢,就好,不久燒紙錢嘛,咱幾個去一趟,把之前元寶帶的多多的,就給那老鬼燒個夠,不就結了嗎?幹就幹,洗漱完畢,下樓簡單吃點東西,奔往送錢的道路上,這次帶的都是橫貨,元寶,紙錢,一步到位就讓你花個夠,感覺這事辦得很靠譜,可在我們再次燒完祭品的第三,那該死的老鬼,又出現了,更要命的是,老鬼這次連夢都懶得托了,來的直截了當。

事情發生在阿黃值夜班的時候,正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看得起勁,忽的一下電視沒信號了,滿屏的雪花點,阿黃一位這破電視又出問題了,上前左調又調,忽地從電視機裏傳來一陣類似雜亂的電波聲,像收音機裏傳來的一樣......突然阿黃的身體劇烈的抖了一下,調電視劇的右手飛快的縮了回來,“怎麼了?”老李問他

阿黃像是傻了,看看老李,又看看電視,最後在看看自己的右手,看了一圈後才對老李:“這破電視他媽的漏電。”

老李笑起來道:你子也夠倒黴的,阿黃氣得要命,正想罵兩句解氣的時候,忽然電視機裏又傳出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音,聽得人牙根發酸,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滿是雪花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圖像,圖像很迷糊,但隱約可以看清,那似乎是一個人影。

阿黃伸頭看了會,自言自語道:“這是哪個台?”老李正要對他你再去調調吧,這時從電視機的喇叭裏居然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錢錢”

阿黃咧嘴一笑:“這是什麼鬼節目,這聲音.....”話沒完。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這聲音好熟悉?這不就是那討錢的老頭的嗎?

跟老李講的同時就往外麵跑,這時就聽老李在屋子裏大喊道:“如果真有事外麵不是更危險,阿黃又轉頭回屋裏,感覺腳底下冰涼,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跑得急,甩掉了一隻鞋子。

老李看到突然覺得好笑,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被阿黃看見師傅,你神經沒問題吧,這你都笑的出來,你心理素質真好。

這時房間裏又傳出電視聲音,聽聲音好像是正常的電視節目,阿黃趕緊去看,的確如此。

過了好一會阿黃才擠出幾個字:“還以為沒事了。”老李:錢沒燒到位吧?阿黃:“都燒了這麼多了。每個夠啊。”兩人沉默到半夜,末了老李歎口氣,對阿黃:“什麼也別想了,明上午我帶你去找白瞎子那吧。”

在這裏我要介紹下當地的兩位奇人:

當初塘沽這一代有兩個奇人,一個是在老長虹商場修表匠,那個修表匠沒得手,雙臂從胳膊處斷了,用兩隻腳修表。而且手藝特別厲害,比別人用手修的還要好。全區修表最出sè的竟然就是這個用腳趾頭擺弄零件的殘疾人。

我曾看過那個修表匠幹活,腳趾頭真是靈活,把那些輕若無物、勉強可見的螺絲,彈簧弄的順順溜溜的。實在是佩服。

另一個奇人就是新城的白瞎子。白瞎子這個人太有名。我就不杜撰別的姓來故弄玄虛了。

白瞎子也算是個名醫來的,記得有次在湖南懷化停老人講過,有的老中醫也是有懂道行的。

聽老人講白瞎子不是當地人,不知怎麼的白瞎子就流浪到了塘沽周邊,我在想,他是個瞎子,滿世界的到處跑,當初是個什麼窘境呢,無法可知。不知什麼機緣,到了新城就不走了,安定下來,開始坐館行醫。

這晚上阿黃一夜都沒敢睡,也睡不著,快到亮時,阿黃確認那老鬼不會再來時了,跟老李開玩笑,你那老鬼會不會從電視裏爬出來?

老李拍了拍他腦袋一下午夜凶鈴看多了吧。”

亮後,一直在殯儀館等到九點多,估摸著白瞎那起床了,阿黃給我們打過電話,我和另一位朋友同去,一行四人到了白瞎子那,我們去的那看病的人不是很多,我聽見白瞎子不跟病人話的時候,嘴裏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古怪語言,不曉得是在自言自語,還是什麼看病的法門。我專門聽一下,覺得些古怪聲音聽起來很有節奏感,跟快板一樣,又跟禱詞一樣很神秘。

我聽的入神了,忽然看到白瞎子往我這個方向抬了一下頭,好像是在留意我呢,可他是個瞎子啊。怎麼會注意到我呢,我又沒話,隻是在聽他嘴裏念念有詞而已。白瞎子不再念古怪的語言了,嘴角隱隱留著一絲詭笑。我當時不明白白瞎子的舉動,倒底是在暗示什麼意思,但幾年後我遇到的一件事情,才讓我明白,白瞎子為什麼會留意到我,並且他為什麼對我笑的原因。這是後話,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