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飽的?”秦歌看了看飯桌上的菜盤,她貌似隻是吃了兩口,怎麼現在就隻剩下盤底兒了?她可沒感覺撐呀!
“恩。”
“那四皇子下次不用來我這吃飯了,去你那禦廚那兒餓了就聞聞,省了糧食多可憐可憐路邊的乞丐。”
“那不成,這餓壞了我,禦廚也就沒活幹了。”
“四皇子剛不是說聞聞就飽了麼?”話又繞回來,一個彎子又把安逸塵繞進去了。
“你!我好心好意帶了新菜式給你品嚐,你不領情還拿話噎我?”安逸塵坐不住了,咬了咬呀歎了口氣,隨後掐著道。
“我這不是噎你,我是在提醒你,這聞是聞不飽的,餓了就要吃,吃到嘴裏的才是自己的,不多嘴的就別多想,也別多聞。”秦歌話裏有話,安逸塵自然聽的出來。
秦歌不想把話挑明了來傷安逸塵的心,畢竟這帝都對秦歌好的人也隻有安逸塵一個。
“你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話說完,安逸塵大步出了正堂,背影匆匆,秦歌望著安逸塵逐漸消失的背影,輕聲道了句:“對不起。”隨後也回了寢房。
直至深夜,秦歌的寢房外,鬼見絕咳嗽了聲道:“臭丫頭,我又有新製法了,快開門,我告訴你。”見門外鬼見絕高聲,秦歌連忙開了門,這麼晚,秦歌早就知道她師父是一定會嘮叨一番的。
“進來吧。”秦歌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鬼見絕跨步進去,隨後命了春華在外麵守著,龍非墨來了,他也不怕,他傳授秦歌絕學,有點教養的人都知道不能打擾。
所以,他根本不怕龍非墨再找借口來打探他們師徒倆的對話。
“師父是不是又來嘮叨的?”秦歌對鬼見絕太了解了,不論做什麼,出門前都要囑咐一番,像她娘一樣。
“你這徒兒,怎麼總是嫌棄師父?”鬼見絕一臉委屈,好心當成驢肝肺,秦歌自打改了脾氣,他都覺得秦歌是越來越嫌棄他了。
“我怎麼是嫌棄師父,我這是誇師父呢!師父對我好,我當然記著。”他這師父沒別的缺點,唯獨對她容易小心眼。
“你知道就好,出去小心點,我在後麵殿後,你在前麵別馬虎,還有該帶上的東西別嫌多,我們出去也需要盤纏,師父知道你是不介意,可我們趕路總不能餓著肚子。”鬼見絕該囑咐的一句不少,秦歌的性子出門從簡,而這次可不一樣,這是拋棄了全部家底的,鬼見絕在遊曆以後,將所得花的差不多了,三張嘴要吃飯不說,鬼見絕向來都很挑剔,尋常酒館的飯他不吃。
怎麼也是給她的嫁妝,不拿白不拿,這些年秦有為怎麼對秦歌的,鬼見絕看在眼裏,秦家的財產他不要可秦歌必須要。
“知道了,知道您老人家挑剔,我早就準備好了。”秦歌說完,往床邊遞了下眼色,床邊兒一個包裹好的小包裹,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什麼。
秦歌的眼力豈非一般人家的女子?她拿的全部是小而名貴的,單是那一個絲玉仙藍扳指,賣了就能換整棟宅子,更別提填飽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