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回宮。”安靖笙早沒了興致,寧妃幹的好事,安靖笙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他親手殺了他最疼愛的兒子,而他作為皇帝,就連傷心痛哭的權利都沒有。

眾人都跟著安靖笙再身後,進了暗道,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出了暗道。

“有勞師太,朕先回宮。”說完,安靖笙上了龍轎,護衛眾妃緊隨其後。

見勢,秦歌連忙跑到了後頭,安逸塵山頂上一語不發,這皇室的爭鬥最少的就是親情,對於安逸塵的性子秦歌的擔心是自然的。

“四皇子,你……”

“我沒事。”不等秦歌話說完,安逸塵淡淡笑笑。

“還不和本王回府?”龍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秦歌身後,冷聲一句,嚇得秦歌哆嗦了一下,隨後轉身道:“這就走,這就走。”秦歌連忙笑笑,灰溜溜的跟在龍非墨身後。

龍非墨命下人前去和皇上打了聲招呼,便坐了自己的轎子,拉秦歌上轎一同回了靖王府。

“看到了麼?”轎子上,安靜半晌,龍非墨開口。

“什麼?”秦歌不懂,沒由來的看什麼?

“寧妃的下場。”龍非墨冷冷幾個字,再次讓秦歌想起寧妃死時的慘狀,心中不禁感歎,這皇家的鬥爭,她絕不會卷進去。

“恩。”

“背叛本王的下場不會比這好到哪去。”龍非墨幽冷的眸子望向秦歌,那寒潭不見底的冷漠讓秦歌清楚明白,背叛他更不會有好下場,可是他們之間又何來的背叛呢?

“臣妾不知,王爺所說的背叛是何意?”

“以後,你會懂的。”轎子緩緩進了靖王府。

龍非墨下了轎子,秦沐雪等在門口。迎上前去道:“王爺也不告訴臣妾去了哪裏,這要是讓太後娘娘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怪罪我不識禮數的。”秦沐雪笑著,嘴邊的弧度硬是強加了幾分。

“怎麼?怪本王麼?”

“臣妾不敢。”對著龍非墨那清冷的眸子,秦沐雪連忙跪了下去,心中恨不得打上自己幾個巴掌,秦沐雪啊秦沐雪,你說話前怎麼就不過過腦子?那王爺是什麼人?還以為你在秦府呢?

龍非墨也不做聲,邁步進了正院,秦歌跟在後頭,身旁的下人都看著秦沐雪,這王妃無論是品性上還是腦袋上和秦歌相比,都甩了秦沐雪幾條街呢!

正廳門口,春華大老遠的就跪在地上,扒著那椅子上的人,連連哭泣,幾近泣不成聲。秦歌慌忙上前:“怎麼回事?”這椅子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鬼見絕,他的師父。

“我和小姐的師父在街上看戲,結果不知怎麼著,身後的師父碰了我一下,隨後就倒了下去,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不等聽完春華說話,秦歌連忙跑上前去,拉過鬼見絕的手腕,一語不發,她閉著眼睛,稍稍蹙了眉。額前大汗淋漓,這樣的習慣,秦歌自己都不明白,何時她一緊張就會大汗淋漓。

鬼見絕的脈象時有時無,但無論有無,那力道都級輕,秦歌趴在鬼見絕的胸前,聽了許久,都未發現心跳聲,這倒是像詐屍的症狀,不過詐屍是會有輕淺的心跳,但鬼見絕的心髒卻平靜異常,如果秦歌沒猜錯,那這就是假死,換句話說就是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