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笙隨著張峰的步子,快步一路小跑到了地牢大門,待守衛開了鐵門,安靖笙才快步下了地牢。

“四皇子呢?”安靖笙陰沉的聲音,聽著瞬時讓人頓覺一股陰冷。

“在裏麵。”張峰引路,堂堂四皇子受了重傷怎麼會在外麵等著?張峰知道消息便連忙命了禦醫前來查看。

安靖笙隨著張峰一路走到了最裏麵的別致雅間,這是地牢中最高等級的人物才會進來的屋子,此時卻用給了安逸塵來療傷。

“逸塵,怎麼樣?你還好麼?”安靖笙眼裏滿是擔心,這樣難見的眼神,也是許久安逸塵不曾見過的。

雖以滿頭大汗,蒼白如紙的臉上,安逸塵依舊是淡淡一笑,那笑好似雲淡風輕一般,看著讓人心疼。

“怎麼回事?”安靖笙大怒,回頭瞪著張峰,目光緊緊的盯著張峰道。

“怪不得張峰,是我要進來的。”安逸塵柔顫的聲音,緩緩開口。

安逸塵進來的?他沒事進來這地牢做什麼?安靖笙眼裏時明時暗,他猜不透這安逸塵進來幹嗎,莫不是為了霍連城的事情?可對於安逸塵的了解,這霍連城恐怕是最看不上的便是安逸塵了。

“你進來做什麼?父皇可不記得這地牢有什麼你要見的人。”安靖笙冷靜了,見安逸塵還有一條命,那便安心許多,隻是這地牢,他不曾告訴多少人,安逸塵他更是隻字不提,他怎麼會知道這地牢的存在?

“父皇忘了麼?五年前我的一個丫鬟死在了這裏。”安逸塵柔顫顫的聲音,聽了直叫人心碎。

“你還忘不了她?”安靖笙並沒有多想,提起五年前的那個丫鬟,安靖笙根本忘了,他現在迷得是秦歌。

“她為我而死,白白死了,父皇叫我怎麼能安心?”安逸塵眸光微閃,那個丫鬟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隻是現在想起來隻是遙遠的回憶,沒有痛楚沒有懷念,有的隻是他對自己束手無策的無奈和酸楚。

“她該死,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安靖笙冷著一張臉,也完全沒了先前的擔心,隻麵無表情的望著安逸塵,這個兒子太像他了,像的有些可怕,他這一生最失敗的便是,重了情誼,若是早在十年前,他狠下心來,恐怕如今就是截然不同的境況。

“父皇,若是這皇宮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我寧可去死。”呼哧帶喘,感覺到胸口旁,撕心裂肺的疼痛,安逸塵緊皺著眉頭,額間大汗淋漓依舊忍著疼痛道。

“別說了,趕緊休息吧!”見安逸塵此時模樣,安靖笙不想再多與安逸塵爭辯些什麼,五年過去了,一切都隻是回憶,再爭辯也沒什麼意義了。

“封鎖消息,此事絕不能傳到皇太後的耳朵裏,記住了麼?”安靖笙冷聲道,看不清神色的眸子緊盯著張峰。

張峰隻應了一聲便送了安靖笙出了地牢,隨後又轉身折了回來。

“四皇子,這一切值得麼?”張峰望著安逸塵此時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心下不解。

這霍連城與四皇子並無關係,皇上下了死命令要霍連城死,而如今他卻在這裏以死相救,若是皇上知道了,這四皇子怕是也不一定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