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天下間唯有一株的便是靖王龍非墨。
隻是他們才剛從那裏逃出來,怎麼可能再回去偷?更何況根本就沒那麼好找。
快到傍晚的時候,鬼見絕總算調好了一半的解藥,如果他算的不錯,這解藥也隻夠南宮鋒維持半個月的生命,隻有找到七草苓才能徹底給南宮鋒解毒。
約莫著時間,一恒也來到了鬼見絕的門外等著,稍過片刻的功夫,鬼見絕便將配置好的解藥送到了一恒大師的手裏。
“這解藥,切記要以血入飲。”交代了重點,隨後又將這藥的吃法告訴了一恒大師,隨後那一恒大師便將這解藥待到了皇宮,交給了王後的手上。
“這是解藥?”
“是,但也隻是這半月的解藥,最重要的一味藥材,老夫這裏沒有,也隻能勞煩歸國王上找到,才能真正為王子殿下解毒。”
“那是何種藥材?我南鄴國也沒有?”王後有些焦急,聽這老者的意思,這藥材並非南鄴國能找到的,若南鄴國都沒有的藥材,隻怕更是難上加難。
“真讓王後說對了,此藥名曰七草苓,是能解劇毒的草藥,其屬陰濕之地,南鄴國的天氣是種不了的,而此藥百年才得一株,這天下也僅有一株。”
“那先生可有方向,若我們前去尋,要去什麼地方?”
“這普天之下隻有一人擁有此藥。”
“是誰?”
“迦鄴國靖王龍非墨!”一恒對龍非墨了解的並不多,但對靖王的印象卻是甚好,一恒大師沒出家時,也曾服侍過龍非墨的父親,也就是先皇,從小就看出龍非墨的品性。
王後聽了,麵露難色,南鄴國與迦鄴國本就是兩國勢同水火,那靖王又是迦鄴國的得力戰將,怎麼會把解藥給她?
“對了,有一點,王後大可放心,迦鄴國的靖王與皇上不同,個人恩怨,還是家國的事情,那靖王分的很清楚,否則老夫不會在王後麵前提起那靖王。”
“依您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試試?”王後知道,這件事王上是不會同意,但眼下除了這唯一的希望,她別無他法。
“正是。”
“那介域之地,可不是外人說進就進的。”
“這一點,王後大可放心,您去的正當,也不是殺手暗衛,王爺自然不會把您怎麼樣。”
“好,我想想。”王後應聲,隨後便退出了內室,眼下南宮鋒至少可以拖住生命,隻要那靖王將解藥給她,她便可以救了她的鋒兒,唯一的難點便是如何能讓南鄴王同意,或者說,如何她才能偷偷流出南鄴國,去找解藥。
“王後,借您一點血。”
“這是何意?”
“王後不知,這解藥需要以至親之血作為藥引才能讓這藥發揮自己的療效,否則便不起作用。”
“大膽刁民,你不知道母後是什麼身份嗎?”南宮思昀連忙厲聲道。
堂堂的南鄴國的王後,要取鳳後之血,這不僅關係到國本,更關係到了南鄴國的生死存亡。
“思昀不得無禮。”王後在一旁柔聲說了句。
“這件事千萬別告訴你父王,我們幾個人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王後說著,語氣淡定決絕,讓一旁的南宮思昀也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