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王春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轅上。

“歡顏過來了?”玉忘蘇笑著和王春打了招呼。王春點了點頭,告訴她楚歡顏來了有一會兒了。

玉忘蘇歎息了一聲,她想到昨日的事,便想起歡顏和蔣翰元的這門親事來。

她真的是很不忍心歡顏嫁給那樣一個人,隻是到了如今,這門親事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楚老爺和楚夫人會不會因為蔣翰元是個好色之徒,便解除這門親事?

歡顏若真是嫁給了這樣一個人,以後日子可要怎麼過?

蔣翰元竟能妄為到如此地步,如何能是個可托付的良人。上次去蔣家,雖她便覺蔣翰元此人不太正經。

可那個時候蔣翰元卻也沒做過分的事,她也不好多說。說了楚家信不信是一說,還有便是信了也未必會解除婚事。

隻是昨日的事,她怕是不能不告訴歡顏了。

進了鋪子裏,花琉璃便告訴她,楚歡顏來了,就在後院等她,她也就徑直去了後院。

“歡顏,你怎麼來了?”玉忘蘇笑著問道。“我還想著你開張時候才過來了,怕是要過些日子才能來呢!”

“我想來看看你,也看看鋪子裏的生意怎麼樣。”楚歡顏連忙扶了玉忘蘇坐下。“我若是不來,都還不知你病了呢!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寒了?”

“天氣寒冷,受寒了也不奇怪啊!”玉忘蘇笑了笑。“就是受了寒,喝兩日藥應該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你病了該讓人和我說一聲的,你說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哪裏能放心。”楚歡顏歎息了一聲。

白日裏還好,鋪子裏也算是熱鬧。隻是到了晚上,卻隻有忘蘇一個人住在這裏,著實冷清了些。

即便是有點什麼事,也喊不來人。

“歡顏,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玉忘蘇說著便瞥了站在一旁的春蘭一眼,有話要單獨說的意思很明顯。

楚歡顏自然也明白了,便讓玉忘蘇把抓回來的藥給春蘭,讓春蘭去熬藥。

見春蘭抱著藥包去了廚房,周圍再沒旁人,玉忘蘇才和楚歡顏說了昨日的事。

雖然說出來也未必就是對歡顏好,可她做為歡顏的好友,這樣的事實在也不該再隱瞞了。

縱然不能改變什麼,可歡顏也有資格知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楚歡顏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十分氣憤,“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忘蘇……你……”

“我沒事,我不是跑出來了嗎?我沒吃虧,反而還傷了他。”

“這樣的人,真是砍上幾刀都不解恨的。我還道他一向彬彬有禮,即便我不心悅他,卻慶幸他還是個正人君子,沒曾想是個衣冠禽獸。”楚歡顏咬牙切齒。

若是蔣翰元在麵前,她都恨不得上去咬上幾口方能解恨。

難怪總有人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當真如此。有些人麵上看著人模人樣的,做的卻不是人做的事。

蔣家卻是家大業大,在縣城是連知縣大人都不敢隨意得罪的人家。可即便如此,蔣翰元也不該如此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