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好,便去看了眾人做衣裳。魏琤和花凝兩個孩子乖巧的呆在一邊,魏琤在安靜的寫字,小小年紀卻有模有樣的。
花凝則看著眾人做衣裳,手裏還拿著一小塊剪下來的布頭紮來紮去的,玉忘蘇本還以為她隻是隨便縫著好玩。
仔細的去看,卻發現她竟然很認真的在學習針法。玉忘蘇笑了笑,想著自己那樣大的時候,還整日裏隻知道玩耍呢!
即便是媽媽已經開始叫道他做女紅,不過她卻並不很上心。年紀小,根本坐不住,更不要說認真的去學習某樣技能了。
花凝這孩子倒是很難得。玉忘蘇揉揉花凝的頭,花凝抬頭看她。
“你喜歡做針線嗎?”玉忘蘇笑著問道。
花凝點了點頭,玉忘蘇卻歎息了一聲。小小年紀便知道好好學習,的確是很難得。隻是小孩子卻還是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才好。
童年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快樂無憂的歲月,還是該好好享受的。小孩子就應該快快樂樂的玩耍,等長大了之後,回想起來才不至於後悔。
她幼年之時也曾好好的瘋過。長大之後回想,一邊想著那時候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啊!一邊又會心一笑。
她曾有過十分美好的童年,隻要後來想一想,便都覺得十分美好。
不過花凝尋常除了哥哥魏琤之外,也沒有什麼玩伴可以一起玩。沒有爹娘的陪同,哪裏又放心把這樣小的孩子放到外麵去玩耍?
到底也隻是歎息了一聲。別人家的孩子,本也輪不到她多置喙。
過了兩日,玉忘蘇也徹底好了,便打發了春蘭回楚家去。她又想起當初秋白玉拿給她的衣衫,既然人家說是新做的,她也不好隻是把衣衫洗幹淨了送回去。
便在鋪子裏挑選了一身尺寸相似的,包好了親自送到文淵書肆去。
再見秋白玉,他倒是難得的不再穿的初次見麵那般豔俗。一身白衣,上麵繡著墨竹,透出淡淡的書卷氣來。
不過看著氣質,卻始終不像是個普通的讀書人。他身上的貴氣太重了,可見出身一定很好,久居人上才能養出這樣的氣質來。
人的貴氣不是看打扮,而是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感覺。出身豪門,自小受到熏陶,自然看上去便與常人不同。
“秋公子今日難得的順眼。”玉忘蘇笑著說道。
“怎麼?莫非於姑娘終於看上本公子了?”秋白玉勾唇淺笑,又是那副勾魂的模樣。
玉忘蘇笑笑,秋白玉這類的男人,還真不是她的菜。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承認這個男人的相貌十分出眾,妖孽惑人。
可要說動心,卻並沒有一星半點。
她承認他的出眾,卻絕不會看上。
“秋公子想多了。看來秋公子是真不能誇的,才一句便又原形畢露了。”玉忘蘇拿了衣裳遞給秋白玉,“那一日的事,多謝秋公子。衣裳我已經穿過,不好再還回來。
“這衣裳就當是我換的吧!秋公子給的衣裳,料子我在縣城找不到,不知價值幾何,也不知道能不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