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診過脈,倒是鬆了口氣。“孩子沒事,胎象很穩,該隻是被嚇到了,不過也好好將養幾日吧!以後還是要多小心。”

張氏這才撫著胸口,長長出了口氣,“阿彌陀佛,總算是沒事,謝天謝地。”張氏一個勁的感慨著。

“娘,我本就說沒事了。”阿祥嫂笑著說道,“倒是還麻煩徐郎中跑一趟。”

“都是一個村的人,別說這個了,隻要沒事,便是最好的。”徐邈笑了笑。

阿祥卻還是連忙道謝,又說家裏可以吃飯了,要留徐邈在這裏吃飯。“阿祥哥你就別忙活了,我今日請了徐郎中到家裏去吃飯呢!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人去了。”玉忘蘇連忙說道。

徐邈也點頭稱是,阿祥也就不再堅持。

“阿芹這個孩子是越發的奇怪了,自己不好好過日子,也不想讓別人好好過日子了。”張氏提起阿芹來,已經有著顯而易見的厭惡了。

要是這次真讓兒媳婦沒了孩子,傷了身子,她必然不肯放過這個人。平常怎麼胡鬧都罷了,過年還不安生。

以後真是要少往來了。

“這事也是我不好,我當時就該讓嫂子先離開的。”玉忘蘇一臉愧疚的說著。那樣的情形之下,她就不該讓阿祥嫂擋在前麵的。

要是被推的是她,即便摔上一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阿祥嫂是雙身子,月份還淺,是胎象最不穩的一段時期。

“好了,她會動手,也是我們都想不到了。你在這裏愧疚什麼啊!”阿祥嫂連忙擺手。

又說了會兒話,玉忘蘇和徐邈等人這才告辭出去了。回到家中,玉忘蘇去看了看飯菜,都有點冷了。

她隻得讓徐邈他們先等一會兒,她則忙著把飯菜熱一熱。

“水生哥,你教我打拳吧!”坐在堂屋裏,博聞忽然說道。

水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學這個做什麼?”

“我……我不想姐姐和月牙被欺負。”博聞咬著牙說道。聽著那些人胡說八道,他是真的很想打人。

吵嘴他也不會,本就沒學過這個。從小爹娘就和他說,他是男子漢,以後要保護好大姐和小妹,可千萬不能學那些潑婦樣子。

男孩子和人吵嘴是不招人喜歡的。

既然吵嘴不會,那不如就用拳頭,至少不讓自家人受欺負。

“你想多了,你姐姐可不是能讓人欺負的。”徐邈飲了口茶。“她那力氣大的很,尋常人哪裏敢欺負她。”

“可是村子裏的那些人就敢!還說姐姐是外來戶,要把姐姐趕出村子。”

“這也就是說說而已,村長是個懂得道理的人,不會隨便攆人的。”徐邈笑笑。來了長西村這麼幾年,對村長的為人也了解不少。

村長之所以在村子裏德高望重,說的話大家夥都願意聽,就是因為村長處事公正,絕不偏聽偏信。

若村長隻是聽了幾個婦人的閑言碎語,便要攆人走,村長也不會有今日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