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和範家的爭鬥已有多年,自從餘家成為皇商,自然處處壓了範家一籌。範家也一心想要壓倒餘家,為此謀劃了多年,甚至還送了女子入宮。
範家竟然想在太皇太後的壽宴上和餘家一爭高下,想來也是成竹在胸,也難怪餘家的人慌亂了。
已然遠離了京城的他,這樣的爭鬥誰輸誰贏,自然也不關心。
若說餘杭和鳳玉白的關係,京中自有鳳玉白為餘杭周旋,也同他們無關。
“隻是秋白玉的妹妹似乎和餘杭關係親密。”玉忘蘇歎息著。想著秋白玉確實幫了她很多,若是秋白玉家裏真打算將語蘭許給餘杭的話,餘家弱受出事,怕是對語蘭也是打擊。
這也是她有所糾結的地方。若單是餘家的事,她根本沒什麼好糾結的。
“兩家大抵有聯姻之意。不過你也不必多想,安心養胎吧!你這個樣子即便有心,又哪裏來的精神幫忙?”
玉忘蘇也就不再多想,想著順其自然吧!既然她不應,想來餘家自然要想別的法子,不至於一直同她糾纏。
天色不早,水生也就扶著玉忘蘇去歇息。
“若是秋白玉的事,你是不是肯定幫忙?”躺在床上,水生握了握玉忘蘇的手。
玉忘蘇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他幫了我很多忙,若不是當初他的人及時找到了我,我和孩子或許都會沒命。若當真是他的事,我能幫上忙,自然一定會幫。”有些人情,是真的很難還。
秋白玉救過她,救了她的孩子,這一輩子她都是欠了他的。
“哦。”
“不過僅此而已,我曾經說喜歡他,不過是騙你的罷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水生沒說話,隻是握緊了她的手,玉忘蘇也就閉上了眼睡覺。
次日,水生和徐邈才出了門,鳳語蘭便登門造訪,帶了不少的吃食,還有些京城帶來的,這裏沒有的小玩意,說是要送給月牙。
看著嘰嘰喳喳的,很快就和月牙玩到一起去的鳳語蘭,玉忘蘇扶額。
人家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她也沒法子冷臉。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嘴巴又甜,實在是讓人不能不喜歡。
“姐姐,你吃點心嘛。”鳳語蘭笑嘻嘻的拿了點心給玉忘蘇,“我才買的,還熱乎著呢!”
“你跑出來,餘杭知道嗎?”玉忘蘇揉揉她的頭。昨日餘杭急匆匆的找上門來,可見這丫頭是偷跑出來的。
“我和他說過了。”鳳語蘭自顧自的吃著點心。
“這樣就好。”
玉忘蘇也不去管鳳語蘭,任由鳳語蘭呆在家裏。
快中午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月壓跑去開門,很快轉身喊道:“語蘭姐姐,是來接你的。”
“哦。”鳳語蘭嘟著嘴往外走,玉忘蘇也送了她出去。“姐姐,我以後還能過來嗎?”鳳語蘭親熱的抱著玉忘蘇的胳膊。
看著那希翼的目光,玉忘蘇實在說不出和拒絕的話來,“你想來就來吧!”
福伯正等在門口,看到玉忘蘇和鳳語蘭走過來,他便傻愣愣的看著玉忘蘇,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福伯,我們回去吧!”鳳語蘭出了門。
“哎。”福伯這才回過神來,又看著玉忘蘇,“有勞夫人照看小姐。”
“客氣了。”玉忘蘇笑笑。
福伯和鳳語蘭離開,玉忘蘇微微蹙眉。她總覺得餘杭和這位福伯看著她的神情有些怪異,莫非他們以前都曾見過於楠?
可徐邈說過,餘杭是在進京城長大,若是無事,輕易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而秋白玉所查到的於楠的過往,卻是很多年前於楠就已經生活在那個小莊子上了。於楠和餘杭,理應是沒有交集的。那麼餘杭看著她的時候,為何會那麼驚訝?
“姐姐,你怎麼啦?”月牙拽了拽她的衣袖。
“沒事。”玉忘蘇揉揉月牙的頭。
日子進入十一月,更是天寒地凍,就連一向很少見到雪的鬆江府也下了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