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歡顏一麵。”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你最好還是快一些,若是晚了,後果自負。”
“你就不怕我讓官府上門要人?”
“你可以試試,不過若真是那樣的話,你的心上人怕是就要吃苦頭了。蔣晴的遭遇,我想你不想讓她也嚐試一番吧!”
“你若敢動歡顏一根毫毛,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徐邈瞪著範諶。手中的銀針緊握半晌,還是放下。他若出手,一針便能廢了範諶。
可他不敢嚐試,歡顏還在範家人手裏。而範諶於範家而言,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範家可以隨時舍棄範諶,他卻不能讓歡顏受到任何傷害。
“若是於姑娘那邊好商量,我自然將楚姑娘奉為上賓,絕不會有半點虧待。”
徐邈隻得起身告辭,和錦繡閣那邊匆匆交代了一聲,便趕回縣城去。
水生見徐邈帶著博聞回來了,倒是很高興。“總算是回來了,府城那邊一切順利吧?”說著便招呼人進去坐。
“忘蘇呢?”徐邈環顧四周,卻是沒見到玉忘蘇。
“忘蘇她才生了孩子,正在坐月子。”水生說著,卻見徐邈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姐姐被範家的人扣下了。”楚玉衡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當時就打上門去,讓範家的人把姐姐交出來。可是他們在府城沒勢力也沒人手,根本就抵不過範家的。
“範家的人?”水生微微蹙眉。徐邈他們要去府城的時候,忘蘇才一再的提醒要小心範家的人。本還想著範家不至於太過分,沒想到範家卻做出這樣的事來。
徐邈也就把事情都說了一遍,“範家讓忘蘇拿著雙麵繡的手藝去換歡顏回來。”
“又是為了雙麵繡。”水生沉吟著,“隻是忘蘇此時也不宜出門。”
“可是現在隻有忘蘇姐姐才能救姐姐了。”楚玉衡急切的說道。範家手眼通天,甚至還有人在宮裏,即便是找了官府,怕是也救不了姐姐,或許還會讓姐姐更危險。
此時範家就一個目的,一定要弄到雙麵繡的技藝,除了忘蘇姐姐,已經沒人能救了。
“我知道讓忘蘇走這一趟實在為難人,可我不能看著歡顏出事。”徐邈握了握拳頭。他是個大夫,自然知曉女子坐月子的重要。
何況忘蘇才生下了孩子,此時身子都還沒恢複,連下床行走怕是都很難。
“還是和姐姐說一聲吧!到底去不去,還是該由姐姐來決定。”博聞歎息了一聲。
水生望了博聞一眼,略有些無奈。隻要問了忘蘇,必然隻有一個結果。忘蘇有多在乎歡顏,他不是不清楚。更何況範家還是衝著雙麵繡來的。
“可以找餘家。”水生忽然說道。“既然那是餘家和範家相爭,那麼我們也可以找餘家的人幫忙。”餘家的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雙麵繡的技藝落入範家的手裏。
所以知曉此事的話,餘家那邊該不會坐以待斃的。
若是能向餘家借些人手,確保歡顏的安全,那麼他們也就不用太擔憂了。
“嗯。”徐邈略微點頭。他倒不是想到了餘杭,而是和餘杭在一起的鳳語蘭。若是鳳語蘭肯出麵的話,範家怕是也不敢太囂張。
雖然範家是有女子在後宮有寵,可鳳語蘭卻是皇太後的親生女兒,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範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鳳語蘭撕破臉。
“我出門一趟。”徐邈急匆匆的離開了。
楚玉衡卻是不敢回家,此次出去把姐姐給弄丟了,他實在是不敢回去麵對爹娘。若是爹娘知曉此事,還不知要如何擔憂呢!
水生便帶著博聞去看玉忘蘇,博聞早就想要去小外甥了。
進了屋,玉忘蘇見博聞回來了,也很高興。水生便讓博聞去看孩子,自己則坐在床沿和玉忘蘇說起楚歡顏的事來。
“怎麼會這樣?”玉忘蘇從床上掙紮著起來,“範家還真夠無恥的。”
範家原來兜了那麼大圈子,就是為了雙麵繡啊!她當初就不該繡那幅雙麵繡的,還真是招惹來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