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個貪心的啊!”鳳語蘭笑著捏捏歡歡的臉,“是不是想和你爹一樣,做大將軍啊!”說著便把歡歡給抱了起來。
玉忘蘇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倒是歡歡一直抱著匕首和官印不撒手。
水生撫摸著匕首鞘上的花紋,“這還是我五歲的時候,父親送給我的。說是小小的,帶在身上正好防身用。那時候喜歡的很,後來長大了,用不上了,很也撂下了。倒是娘還這樣好好的收著。”
“這也是緣分,你那時候用過的,以後便留著給歡歡防身吧!”玉忘蘇笑著揉揉歡歡的頭。
哄了好一會兒,又拿了好玩的玩意逗著歡歡,歡歡這才鬆了手。玉忘蘇便連忙把官印還給了君無名,匕首她也先收起來了。
雖說有鞘,可歡歡這個時候有些力氣,是能拔出來的。要是傷到可就不好了。
真逗著歡歡玩耍,劉嬸便進來說可以吃飯了。
玉忘蘇便也去幫著擺飯,倒是十分豐盛的一桌。君無名帶來的菜都熱過了,劉嬸又自己做了幾道拿手的家常菜。
“若是姨母也能來就好了。”鳳語蘭感慨起來。姨母可想見歡歡了呢!
“你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君無名無奈的瞪了鳳語蘭一眼,“看你這樣子,是不會傻?”
“你才傻呢!”鳳語蘭不高興的瞪了回去。
“你們啊!”鳳絕塵搖頭笑著。一見麵便總是一副歡喜冤家的模樣,他先前還想著,這兩人是不是會有緣在一起呢!
後來看看,還真就隻是兄妹之情,無名有自己喜歡的女子,語蘭也遇到了餘杭。
吃過了晚飯,水生、鳳絕塵、君無名和餘杭便都往書房去說話,玉忘蘇和鳳語蘭則帶著歡歡。
玉忘蘇拿了一個畫冊出來,鳳語蘭笑著拿過來翻看著。上麵是不同時候歡歡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在一點點的變大。
有哭著的,笑著的,爬來爬去的,還有睡著了的。形態各異,當真是有意思的很。
“這樣畫出來可真有意思呢!可以等歡歡長大了看看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鳳語蘭笑著說道。一聽長輩們說起她小時候如何,她都想看看她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不過卻也是看不到的,她小時候唯一的一張畫像還是五歲時候的。那個時候父皇還在,父皇母後,皇兄王兄都在畫上。
那是她此生最為美好的一段歲月。一切都還是那樣美好的模樣。
“我也這樣想著呢!”玉忘蘇笑著說道。在現代的時候,便有人家很喜歡用照片或者視頻記錄下孩子的成長。
等某個閑暇的午後,喝一杯清茶,翻看著老照片,也是件很美好的事。
曾經爸媽就喜歡抱著她翻看以前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鐫刻著一段歲月,一些故事。
可這個時代也不能照相,她也就隻能退而求其次,用畫像代替了。
“可惜我都不會畫像呢!不然我也想畫歡歡這個樣子,真是越看越喜歡。”鳳語蘭衝著歡歡扮了個鬼臉,歡歡卻是一點不怕,笑的歡騰。
“不會可以學,若是不想學,也不是找不到畫師。”
“這倒是。”
“你幫我把這本畫冊送給母親吧!她不是想要看看歡歡的樣子。”玉忘蘇忽然說道。
“好啊!我一會兒就去侯府。這些日子,姨母好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氣,不時的還會在園子裏走走。果然你們一回來,姨母的病就好了大辦。”
“這樣就好。”玉忘蘇笑起來。母親能漸漸好起來,她也很高興。“對了,你和餘杭呢?你們的親事要拖到什麼時候啊?”
若要求皇上賜婚,也還是要抓緊。有些事總怕夜長夢多,若是橫生枝節便不好了。
畢竟餘杭這個駙馬,是鳳絕塵看好的,還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意思。
“可這樣的事,我也不好直接去找皇兄說啊!”鳳語蘭有些糾結。本來男女親事,自然是要男方家裏主動的,哪裏有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去提的道理?
隻是她和餘杭哥哥的事,餘家也無法出麵的。
“誰讓你去和你皇兄說了?你自然不好當著他一個大男人的麵說女兒家的心事。”玉忘蘇戳了戳鳳語蘭的額頭,“可你當著你娘的麵,也說不出來嗎?
“再不然,你還可以去和太皇太後說一說,和自己的祖母說說你女兒家的心事,是很尋常的。若是太皇太後支持你,那就凡事好說了。”
雖說地位上,皇太後也好,太皇太後也罷,都是不能同帝王比較的。可她們到底是長輩,國事上沒有置喙的餘地,家事上還是能發表意見的。
“哦。”
“你們的事,隻能你們自己去上心。難道還非要你王兄去幫你說啊?要真是他去說,你皇兄怕還要以為他想在你的親事上謀劃什麼呢!”
“我知道了。”
“你心裏有數便行了。”
歡歡在羅漢床山上爬來爬去,不時的還要扶著什麼站起來。鳳語蘭便拉著他的手讓他學走路。
“博聞和月牙也不知怎麼樣了,蘇姐姐幫你以後會接他們來京城嗎?”
“還要再看看吧!總要我們這邊安穩了才能去想那些。”玉忘蘇歎息著。她心裏還是很猶豫的,她自然希望他們到身邊來。
隻是她不知在京城是否會有危險,若是有危險的話,讓他們來,她反倒是不能安心。
還是等他們回了侯府再說吧!若合適的話,自然還是要讓人去接博聞他們的。
一家人總是分隔兩地也不好。博聞來京城其實也好,可以到京城來好好的讀書,京城內外的好書院都多的。
“也是。”
等水生他們那邊說完了話,鳳絕塵他們也就要告辭,鳳語蘭便拽了君無名,讓他和她一道去侯府。
送走了眾人,清渠園倒是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
玉忘蘇有些感慨,一陣喧囂過後的寂靜,難免讓人不適應起來。
“都說了些什麼?”坐下之後,玉忘蘇便問著水生。
“說了入宮之事,劉逸塵已入京,玉白的意思是,明日我們便入宮。”水生握了握她的手。“很快我們就要回府去了。”
“會不會有危險?”玉忘蘇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