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9心有餘悸(2 / 3)

不爭,這後位未必能坐的長久。

“外祖母放心吧!我知曉該怎麼做的。”雲皇後翻動著那本醫書,“看來我身邊也有藏奸之人。”

“那就該借此機會肅清坤寧宮上下,背主之人便統統打死,以儆效尤。”太皇太後眸中一冷。背主之人她是最恨的,吃裏扒外的東西,最是不能留。

此次嬌棠便險些保不住後位,但凡想要算計嬌棠的人,便一個都不能放過。

“天晚了,外祖母快回去歇息吧!”

“還真是乏了。”太皇太後拍了拍皇後的手,便帶著人離開了慈寧宮,倒是給皇後留了兩個得用的宮女。

皇後坐在羅漢床上,看著燃著的燭火發呆。難怪母親總是說,深宮中最是險惡之地,不知道多少人寂靜無聲的埋骨於此。

一個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當年若非外祖母性子強勢,怕也不能保護好先帝和母親。

不知道多少人對著年幼的兄妹二人出過手,下毒,行刺,花樣百出。

她以為,隻要她以人為善,便一切都會好。其實不然。

玉忘蘇知曉皇後被禁足於坤寧宮是在次日,雖然皇上下令宮中不得議論此事,可到底出了這樣大的事,還是瞞不住的。

玉忘蘇歎息一聲,看來這便是昨日滿宮大搜後的結果了。那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皇後嗎?

可她總覺得真相未必就是如此,皇後並不像是這樣惡毒的人。

雖說皇後是真有下手的動機,畢竟皇後嫁給皇上這麼多年,卻沒有子嗣傍身,心下未必不怕宮妃們生下皇子,動搖她的地位。

尋常人家尚且有不少女人是因無子而被休棄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多年無子,再是賢惠的女子也可能會被休棄。

而史書裏,因為無子而被廢黜的皇後也是有的。

可下了手,還會在寢宮中留下證據,讓人搜查出來,這便是最大的破綻。誰會那麼愚蠢,還要把證據留下?

心下雖然有疑惑,不過這些疑惑也統統隻能藏在心裏。

“謀害皇貴妃之事終於有了結果,總算是不必再人人自危了。”鄭嬤嬤卻是鬆了口氣。

皇後是否出事,那是雲家和太皇太後所要操心的事,對於他們這樣的尋常人而言,自然不是多大的壞事。

皇後固然和善,可就是宮中換個皇後,也不至於拿織造處開刀,終歸日子還是照過,不會有太多的影響。

可皇貴妃被人謀害之事弄不清楚,皇上時常震怒,宮中之人都是人人自危,提心吊膽,那日子才叫難過的。

“事情可還沒結束的。”玉忘蘇歎息著,“即便謀害皇貴妃之人找出來了,可皇貴妃腹中孩子是否能保住?皇貴妃的身子又是否能好起來?”

楚雯華的毒癮一日沒有戒除,事情便一日沒完。

“那些都有禦醫和大夫們去操心呢!咱們啊!還是安心的繡製龍袍鳳袍,能交差才好。”

“是啊!”玉忘蘇也就去檢查眾人繡製的進度去了。

傍晚的時候回府,沐訣才仔細的和玉忘蘇說起皇後的事來。皇後在坤寧宮如何,他們不得而知,畢竟皇上下了口諭,除了坤寧宮伺候之人,誰都不得進出。

不過雲家那邊的事卻是能打聽的。

宮中侍衛搜查雲家並非小事,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到。

“以前皇後的貼身丫鬟死在了宮裏?”玉忘蘇皺著眉。看來皇上不僅是搜宮,竟然連雲家那邊都不放過。

而這些蛛絲馬跡便能把事情聯係起來了,死在宮中的丫鬟便是其中主要人物,而既然太皇太後又是讓人厚葬,又是重重賞賜的,想必丫鬟是死的冤枉,並且忠心護住的。

“是,那個叫翠雋的丫頭有了身孕,多次出入四時醫館,而太皇太後送去給翠雋陪葬的人,則是四時醫館的藥童。翠雋屋中似乎搜出了什麼。”

“翠雋?”玉忘蘇有些訝異,原來皇後以前的丫鬟是叫這個名字,倒是和她一個丫鬟的名字一樣。到底人多了,重名之事總是難免啊!

“如此一想,應該是四時醫館的藥童指認翠雋總去見鄧大夫,並且給過鄧大夫什麼東西,故而侍衛才會搜查翠雋的屋子。而從翠雋屋中搜查出來的,很可能就是害人的罌粟膏。”沐訣分析著。

玉忘蘇細細想著,怕還真是如此。如此一來,皇後便也百口莫辯。

不管主使者到底是不是皇後,都是鐵證如山,皇後無法辯駁。而翠雋既然有著身孕,鄧大夫是這方便的專業大夫,多次出入四時醫館是能解釋的。

可到底有沒有給過鄧大夫什麼東西,作證的必然是四時醫館的藥童。

這也是太皇太後讓藥童給翠雋陪葬的緣故。

“你覺得會不會是皇後所為?”玉忘蘇望著沐訣。她和皇後不算熟悉,見過的次數也寥寥。

不過餘杭和鳳語蘭的親事,還多虧了端靖大長公主和皇後的幫襯,她心裏還是很感激皇後的。

“人心難測,到底是不是皇後所為,還真說不清楚,總要查了才知曉。既然罌粟是草木,總是要有地方種植的,是否同雲家有關,並不難知曉。”

“也是。”玉忘蘇點著頭。罌粟膏的產量並不高,故而要收集到不少罌粟膏,種植麵積怕也不會小。

罌粟若不盛開的時候,並不顯眼,看著也就像是某種雜草。可一旦盛開,大片的罌粟花次第盛開,是極美的風景。罌粟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之一。

若一朵朵的來看,單瓣的罌粟花並不是十分絕豔。可開的十分一致,一起種下去的罌粟,盛開的時間相差不多,故而便美的十分震撼。

“我給你把罌粟的樣子畫出來,你讓人去找找。我擔心有人會用這東西牟取暴利,那會害到很多人。”玉忘蘇有些擔憂的說道。

鴉片有多害人,她可是學過曆史的,自然知曉。

植物本無罪,奈何人心貪婪。若有人大麵積種植罌粟,讓罌粟膏流傳開來,便是災禍。

罌粟膏的出現,的確讓她心中不安。

如今發現的受害之人還隻有楚雯華,可今後卻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