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誘惑,的確很多人都會動搖。
以自己製造的某種優渥條件去試探出的結果,就真是真實的結果嗎?
其實都不能代表,若是男友真動心了,那的確是可以甩了再找一個,可下一次男友依然這樣試探,來來去去的不累嗎?
即便男友一次表現的不動心,難道就過關了嗎?意味著以後再也不會出軌?也不一定吧!
所以啊!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別總是把人想成犯罪嫌疑人。而真有一日鐵證如山,再殺無赦也不冤枉。
“我信任他,相信他的心裏有我,也相信他能始終做個好夫婿,好父親。在他不曾對不起我的時候,我無需試探什麼。若真有一日他背棄我,更不需要試探了。
“我付出了全部的心力來經營我和他的婚姻,若他有良心,便不會舍得辜負我。若如此他還辜負我,我有千百種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忘蘇看著眼前的陳宇,隻覺得無比可笑。
現代的時候,是陳宇從認識她便懷著目的來的,甚至將她一步步逼到死地。
到了這裏,他還有什麼理由要來糾纏她?難道就是看不得她過的好嗎?
“你就那麼信任他?”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陳宇笑起來,笑意卻帶著些淒涼,沐訣從未騙過她,可他卻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看著這樣的陳宇,玉忘蘇卻隻是沉默不語。
等陳宇笑夠了,她才看著他。“你放過我吧!你如今家大業大,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是執意胡作非為的話,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現代的時候他就是違法分子,好容易重活一次,所有的罪責都沒了,要是還不安分過日子,非要觸犯律法的話,早晚也隻有死路一條。
“天晚了,你此時也回不了京城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去吧!”陳宇伸手要去碰匕首,玉忘蘇卻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陳宇便淒慘的叫了一聲。
略微驚愕的望著她,她這一身力氣還真夠大的,他都懷有他是不是骨折了。
“能不能回去是我的事,我要離開這裏。”玉忘蘇堅持道。外麵黑燈瞎火的,可也好過留在這裏。
至少在她的心裏,哪怕遇到野獸,也比在陳宇的身邊安全的多。
何況她隻要離開了這裏,就很可能遇到來找她的人。月牙她們發現她不見了,必然著急的回府報信。
這個時候,沐訣必然早就知曉她失蹤的事了。
“你就連一夜都不能等?”
“和你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呆,你若是不放我走的話,我真就動手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別怪我了。”匕首又進了一分。
血流的更凶,陳宇全身都僵住了,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從不懷疑她的心狠。她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千好萬好,將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所愛之人的麵前。
可她若死心了,便也絕對能狠得下心。何況她如今是安國侯夫人,即便是真殺了他,也沒人敢拿她怎麼辦。
“你知道君芙托我對你做什麼嗎?”
“無非兩種,玷汙我,讓我沒了清譽,到時候安國侯府怕是再容不下我了,也許我還會暴斃。第二,不要讓我活著回安國侯府。”玉忘蘇嗤笑一聲。
君芙無非是想要她的位置。
可君芙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世上的好女子多了,即便沐訣身邊沒了她,也輪不到君芙。
人最可笑的地方便是總以為沒了在自己前麵的人,第一便是自己的。其實不然,即便沒了那個人,那個位置怕也是別人的。
“的確。她並不想讓你好好的回去。”陳宇笑了笑。
“你就這樣出賣自己的盟友?”玉忘蘇訝異的望著他。君芙和他好歹是合作關係吧!這樣真的好嗎?
“算不得什麼盟友。”
陳宇陪著玉忘蘇出了門,玉忘蘇卻半點不敢放鬆,匕首還是緊緊架在他的脖子上。
門口的幾個人見這樣的情形便圍攏了過來,伸手開始拔刀。
“都把刀給我收回去。”陳宇嗬斥一聲。那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陳宇是個什麼意思。
玉忘蘇掃了幾人一眼,認出有兩個是在廟會上表演雜耍的人。看來果然是表演雜耍的人有問題,就是為了吸引她們去卡麼雜耍,然後好動手。
都是年輕人,自然對雜耍之類的比較感興趣。
“陳宇,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你若是不肯放過我,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玉忘蘇眸光如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她真是不再過於仁慈了。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就是為了她的孩子,她也絕對不能出事。就為了不讓她的孩子落入君芙這惡毒的後媽手中,她也要好好活著,活的足夠強大。
“你走吧!”陳宇閉了閉眼睛。玉忘蘇看了看圍在邊上的幾人,隨著陳宇的目光掃過去,那幾人才慌慌張張退下了。
玉忘蘇這才收了匕首,急匆匆的離開了。天已經黑了,好在今夜是有月亮的,即便早不是滿月了,月色卻也澄瑩,勉強照亮腳下的路。
不過到底是夜裏,一眼看出去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出了陳宇那所宅院便是樹林,隻是不知道是哪裏的林子,又離著乾明寺那邊遠不遠。
沒看到她的人,月牙等人不可能都回府了,必然還留了人在乾明寺那邊的。
她摸了摸身上特殊的報信煙花,好在陳宇並沒有把她身上的東西給搜走。拿出火折子點燃煙花,看著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她便鬆了口氣。
希望有人能注意到吧!
她接著月光看了看周邊,見識了些枯枝麵前生起火來。
天氣雖說漸漸暖和起來了,卻是乍暖還寒,清晨和夜晚還是有些冷的。火燃燒的旺起來,她才覺得身上的寒氣被驅散了。
她坐在火堆旁邊,才幽幽歎息了一聲。她自認為對君家的人不薄,卻沒想到君芙竟是這樣回報她的。
做這樣的事,是君芙的意思,還是有君家其他人的意思?雖說她不該胡思亂想,把所有人都想成壞的,可還是擔心是君家的人授意君芙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