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14福祿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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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那邊,段氏派出去找大夫的丫鬟很快便回來了,找了個機會便向段氏稟報。

“大夫說茶裏加入了活血之物,尋常人用了是沒大礙的,唯獨對有孕之人有損,可能會滑胎。”丫鬟低聲說著。

段氏臉色鐵青,咬了咬牙,“她真是太放肆了,若真出了什麼事,讓我和老爺如何自處?”

若真是自家的一盞茶害了忘蘇腹中的孩子,兩家人還不要從親人變成仇人的?

難怪顏夫人要特地提醒她。看來她這些年真是對段姨娘和君芙太縱容了,讓一個妾室和庶女無法無天,險些釀成大禍。

“夫人可別氣壞了身子,為這種人不值得。”金嬤嬤勸著。

“金姐姐,你說這算什麼事啊?我上輩子欠了她的嗎?”段氏咬牙切齒。無名和阿訣自來要好,今後嫿兒在京城,還要安國侯府多多照應,真是毀了這門親戚,她也好,老爺也罷,都是要生遺憾的。

人這一輩子,真正的至親能有幾個啊?

想起爹在臨終前依然對這個庶妹做的事耿耿於懷,甚至說早知道會是這樣的逆女,才生出來的時候就該掐死。

她也真恨不得從沒有這樣一個妹妹。

旁人家的姐妹都是親親近近,相互扶持的,這樣勾引姐夫,隻會給家裏找麻煩的妹妹,她是真受夠了。

“夫人為這樣的人生氣做什麼?將此事告知老爺,老爺自然會處置的。”金嬤嬤含笑說著。

老爺寵著段姨娘,以前段姨娘做的一些事,老爺都是縱容了的,很少責罰。甚至老爺還曾說過,讓段家的小姐給他做妾,本是委屈的事,他便不能再讓段姨娘受委屈了。

這樣的話可真是把夫人氣的夠嗆。

段姨娘要自甘墮落,勾引姐夫做妾,夫人不曾怪責便罷了,還說什麼委屈,真真是笑話。

也可見老爺對這個姨娘的偏寵了。

可以前的小事老爺固然可以縱容,如今這樣的事,老爺卻未必會縱容的。

“你說老爺真會處置她嗎?金姐姐你可別忘了,乾明寺的那件事,老爺都沒有追究。”段氏咬牙。

“老爺不曾追究,是芙兒小姐到底說了門好親事,老爺不好這個時候處置芙兒小姐。段姨娘一口咬定,當日的事是芙兒小姐自己的主意,她是後來才知曉的,自然老爺便不好再說什麼。

“可這次的事,可是段姨娘的主意,還親自去送的茶,便是再也推脫不了。”

“那就等送走了客人,把那茶給老爺送去,我倒要看看老爺能說些什麼。”

傍晚的時候,把客人都送走了,一家人才坐在了一處,就是白日裏一直沒出現的君芙也出現了,盛裝打扮,倒是多了一番貴氣。

淑慎大長公主不喜歡兒媳婦總是拋頭露麵的,幾個兒媳婦尋常都是不太出門的,即便是駙馬府上宴客,也很少出來招呼人。

故而君芙便還沒出嫁便學起這規矩來。

在駙馬府裏,駙馬是個寡言少語的,倒是不難相處。而淑慎大長公主的幾個兒媳婦都是很好拿捏的性子,君芙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她們的刁難。

最是要小心應對的人便是淑慎大長公主,這位大長公主的規矩多著呢!若是不守規矩,要吃的苦頭多著呢!

對於淑慎大長公主的所作所為,段氏是很難理解的,畢竟皇家都沒這麼些規矩。

好在要嫁過去的是君芙,不是她的嫿兒。一般人可真無法應對那位大長公主的。

一家人到齊了之後,段氏便把茶的事說了,並且把那那壺茶放在了君宏的麵前。“這還是我請了大夫才看出來的,若是老爺不信,可以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君宏瞥了段姨娘一眼,段姨娘滿臉的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樣,“老爺你可要相信我,我哪裏會做這樣的事啊?可別是姐姐又想出了什麼新法子要對付我吧!”

君宏將茶壺裏的茶倒了一杯,細細品了品。雖然他不是大夫,不清楚裏麵加入的是什麼東西,可這茶的味道卻是有些不對的。

那苦味要濃烈的多,還夾雜著一點不似茶的氣味。

若是不細細的品,不好好留意的話,可能會無法察覺。

“母親即便見不慣姨娘,也不必用這樣拙劣的手法來陷害姨娘吧!隨便拿茶來就說是姨娘送去的,豈不可笑?”君芙定定的望著段氏。

“我若是容不得她,你是從哪裏來的?”段氏淡淡的掃了君芙一眼。這定了親事便硬氣起來了,還真是以為以後便再用不著家裏了?

段姨娘才進門的時候,她的確是氣憤不已。尤其是段姨娘才進門便被大夫診出了喜脈,可見二人苟且是有些日子了,她更是對段姨娘厭惡極了。

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到了如今,她早就不把段姨娘放在眼裏了。

若她真是要陷害這個人,也不會縱容著這人活到今日。

“沒成親便有了身孕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被沉塘了呢!”段氏淡淡的說著。

君芙臉色一變,便不再說話了。君宏將茶壺摔在段姨娘的腳邊,段姨娘驚的猛然站了起來,臉色煞白,“老……老爺。”

“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真以為你們母女給家裏招惹的麻煩還不夠多了?今日是下這樣的藥,明日是不是想用毒藥毒死全家人。”

段姨娘看著地上碎裂著的碎瓷片,咬咬牙跪了下來,碎瓷片隔著布料刺破了肌膚,很快便流出血來。

“老爺,老爺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這樣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啊?”段姨娘哭號著,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

段姨娘保養的好,可上去還很年輕,這樣一哭,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老爺你想想,我這樣做有何好處啊?必然是有人要陷害我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破壞老爺和侯府的關係啊!”

看著段姨娘的裙子都被血浸濕了,又是這番梨花帶雨的模樣,君宏有些心軟,也覺得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隻是聽著她說到後麵,他的臉色卻變了,“不敢?我看你們的膽子大的很,莫非乾明寺的事不是和你們母女有關?這就不是破壞兩家關係的事?”

“這是說的什麼這樣熱鬧啊?”君千羽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