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葉便先退下了,她衣裳上還沾染了些血跡,也要盡快換身衣裳。
夜漸漸的深了,外麵忽然有喧嘩聲的時候,玉忘蘇才猛然清醒了不少。紫茉已經急忙跑出去看了,很快便和月牙一起回來了。
“姐。”月牙跑了過來。
玉忘蘇笑著拉了月牙的手,“總算是回來了,燈市很熱鬧吧?”
“是很熱鬧,本還打算再逛一會兒,卻沒想到燈市上出了事,這才提前回來了。”月牙的臉色不太好。
“燈市上出事了?什麼事?”玉忘蘇隻覺得自從來了華城,都要沒個安寧的時候了。這山莊裏才出了事呢!別是四國的人去逛燈市又出變故了吧?
“忽然就有什麼炸了,還死了兩個人,南梁的宰相也炸傷了臉,算是破相了。”月牙有些咋舌。
這些她也是聽說的,倒是沒親眼見到。她也沒看去看受傷的人,急匆匆的便先回來了。
“又是南梁的人?”玉忘蘇皺了眉頭。這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怎麼那麼幾樁事都牽扯到南梁啊?
像是傷了長公主,再是傷了宰相,下一個不會是夏侯宸吧?
“是啊!出去的人大多都回來了,沒聽說比的人出事。”月牙點著頭。
“那南梁君上呢?好好的嗎?”
“說是沒事,不過當時他也是在場的,差點他也出事了吧!”
“他也在?”玉忘蘇揉著太陽穴。若是夏侯宸也在,那爆炸針對的誰就不好說了。也許是真衝著崔樂賢去的,又或者是衝著夏侯宸去,卻傷到了崔樂賢。
不管怎麼說,南梁這也太招災了,這都什麼體質啊?
不知道經曆這種種,南梁的人是否還敢在華城呆下去?
時辰不早了,玉忘蘇便打發月牙先去睡覺。月牙回屋後,沐訣很快也回來了。
玉忘蘇便和他說起今夜山莊裏的事,“你好不容易把人從狩獵場上救下來,今夜便又差點死在刺客手裏。”
沐訣也說起燈市上的事,“這事情越發複雜了。若出事的一直是南梁還罷了,怕的是其他三國也難逃。”
這其中必然是有人要借著四國齊聚做文章呢!在他看來,傷崔樂賢和刺殺靈慧長公主的未必是一夥人。或許還可能是南梁內部的狗咬狗。
南梁的侍衛沒有及時去救他們的長公主,能阻攔住他們動作的,隻可能是南梁內部的人。
而能做到這樣的事,還需要位高權重,排除了一番,可能做此事的人便少了。
事情和南梁脫不了聯係,自然和華城這邊也是。
“不會有人喪心病狂的想讓四國的君王都在華城出事吧?”玉忘蘇忽然說道。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可怕,卻未必沒有可能。
趁著四國齊聚的時候挑事是,所圖怕是不小。
“這還真不好說,希望虞朝的人都能全身而退吧!”沐訣握緊了玉忘蘇的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帶著你安然離開華城的。”
“我們母子可都仰仗你了。”玉忘蘇笑著倚在他的懷裏。
“我本就該好好保護你們的。”
……
城主府,深夜聽到秦秋的稟報,秦牧臉色大變,伸手便把桌案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怎麼山莊裏也會出事?那些護衛都是死的嗎?竟然讓刺客進去了。燈市上人多雜亂就算了,怎麼山莊裏也會出事?”
本來每十年四國齊聚華城,也算是華城的一種榮耀,更是四國對華城的尊重。
可如今,卻連連出事,讓他叫苦不迭。本來隻是安排四國這些人的吃住還有比試,雖然忙了些,卻還不算是什麼苦差事。
可連連出事,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就不得不讓他覺得心煩了。
如此一來,難免影響他的大計。
“雖說出了刺客,卻也不能肯定刺客真是從外麵進去的。”秦秋說道。
“你是說四國之間狗咬狗,怕是住在山莊內的人假扮的刺客?這事並不容易做到,四國有多少人我們都記錄在冊,死了一些人,哪裏會無法察覺。”秦牧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