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那秦城主的盡快是什麼時候?若是秦城主做客昊城,帶去的人輪番死去,不知秦城主又作何感受?”
“好了。”雲駙馬連忙扶住了端靖大長公主,“事已至此,一直責怪秦城主也無用。”
“這刺客想來就來,想殺人就殺人,朕倒是對秦城主刮目相看。”碩陽焱嗤笑一聲,“若是這便是華城的待客之道,怕也不必久留,我等就要先告辭了。”
碩陽焱說著便看向了鳳天冥,“不知虞朝怎麼說?”
“朕的姑母死的不明不白,朕自然是還不能走的。”鳳天冥看了看那棺木。雖說他和這位長姑母從來都不算很親近,可到底是血脈至親。
長姑母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華城,不查個水落石出就走,也有損皇家顏麵。
等回到宮裏,他也不好和皇祖母交代的。
“如今比試還沒見結果,北嘯君上也不必急著走吧?”秦牧望向了碩陽焱,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
“是啊!何必這樣急著走?莫非是怕比試輸了難看,還是怕死?”司徒耀一臉譏諷的望著碩陽焱。
“朕會怕死,就是真有刺客找上朕,也要先試試朕的劍。“朕隻是擔心等比試結束,這山莊裏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滎帝的項上人頭是否還在,就真不好說了。”碩陽焱淡淡的瞥著司徒耀,目光流連在司徒耀的脖子上。
司徒耀隻覺得那目光都變成了實質的刀劍在切割著他的脖子,真要取走他項上人頭一般。他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脖子。
“看來最怕死的人是滎帝啊!”碩陽焱笑起來。
“你……”司徒耀氣急。
秦牧又勸了勸,碩陽焱才不再說要離開的話了。比試照常舉行,隻是淑慎大長公主的家人則辦起喪事來。
找到了機會,玉忘蘇才問起沐訣淑慎大長公主的死因。
“是被匕首捅死的,匕首上還有毒,一擊斃命。”
“人是死在什麼地方?”玉忘蘇奇怪的問著。若是淑慎大長公主遇到了歹人,總是會呼救的吧!
可是聽說沒侍衛出現,事情是有人發現了屍體後才鬧起來的。
在守衛森嚴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了淑慎大長公主,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這可和刺殺靈慧長公主的刺客有所不同。
“屍體是在離屋子不遠處發現的,不過我看人並非是死在那裏。我看淑慎大長公主的鞋上有不少泥土和蘆花,她很可能是去過湖那邊,還沒來得及換鞋子。”
玉忘蘇仔細想著淑慎大長公主那個人,最是好麵子的一個人,故而尋常也十分的在意自己的穿著。但凡哪裏有一點點汙跡都是不能容忍的。
鞋上若是有很多泥土的話,那肯定就是還沒來得及換。
比試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之後便該是吃飯。傍晚的時候,寒葉還說她在陸家的住處外見到了淑慎大長公主。
也就是說,至少大長公主是在傍晚之後還去了湖邊?這裏離著湖邊可還有好一段距離的,大晚上的,忽然到湖邊去做什麼?
“你懷疑她是死在湖邊?可這也說不清楚啊!也許她就是到湖邊去逛了逛。”
“她衣裳上也沾了蘆花,她那樣一個人,不可能走那麼遠一段路也不拍去身上的蘆花。所以,我覺得她可能不是自己走回來的。”沐訣沉吟著。
“可是人殺了也就殺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玉忘蘇還是覺得詫異。
正常人殺了人不是該趕快跑嗎?還把屍體移動那麼遠,生怕不被人發現啊?山莊裏那麼多人巡邏,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吧!
“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莫非是湖邊有什麼,怕被人發現?”
“誰知道呢!最為清楚的怕也就是動手的人了。還是讓秦牧去頭疼吧!”玉忘蘇揉揉額頭。事情一樁接一樁的,真是讓人心力交瘁。
“話雖如此說,可如今是淑慎大長公主,下一次還不知道是誰。你和月牙切記小心,去哪裏都要帶著寒葉,天黑了就一定不要出屋子。”沐訣鄭重的說著。
來華城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他也真的是擔心保護不好她。
“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凡事多小心。”玉忘蘇握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