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山莊的也就是懷著身孕的玉忘蘇和還在養傷的靈慧長公主。月牙也留在了玉忘蘇的身邊。
如玉忘蘇所想的那樣,山莊中秦牧安排的護衛都被調走了,一下子偌大的山莊也就空了下來。秋風瑟瑟,更是顯得有幾分淒清。
“夫人,我們是不是也趁這個時候先離開山莊?”寒葉在山莊中轉了一圈回來便說道,“到處都空了,沒人。”
“既然都空了,那就走吧!”玉忘蘇帶著眾人往外麵走,“我們先到殺手的住處去。”
“是侯爺安排的那個地方?”紫茉有些遲疑。
“秦冕在那裏安排了人,說到對華城的熟悉,我們都不如秦冕的人。”
一路上他們都走的很快,先前還熱熱鬧鬧的山莊此時還真是淒涼的很,一直走到門口也沒碰到一個人。
剛到門口便見有馬車在等待,竇振修正坐在車轅上。
“怎麼是你?”玉忘蘇詫異的望著竇振修,她還以為他既然是惦記著古墓裏的那些武器,應該已經到古墓那邊去了呢!
“不放心你,上車吧!”竇振修笑了笑。
“你在這邊,就不怕你想要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了?”玉忘蘇瞥他一眼。
“秦冕先到那邊去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竇振修招呼著玉忘蘇一行人上車。
紫茉正扶著玉忘蘇上車,卻有人猛然將他們都圍住了。竇振修將玉忘蘇掩藏到了身後。
“既然都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出來吧!”竇振修喊了一聲。
圍住他們的人讓開一個口子,一襲白衣的靈慧長公主走了出來,“秦城主好心擺了餞別宴,夫人如何能缺席呢?”
“原來如此。”竇振修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南梁還真夠亂的,夏侯宸勾結秦冕,你卻和秦牧勾結在了一起。”
先前他還覺得這位長公主也不容易,親弟弟一心勾結旁人想要她的命。如今看來,到底是親姐弟,烏鴉一般黑。
“各取所需罷了,誰又是什麼好人?說到底,活在這世上的人,誰也不比誰無辜。”靈慧長公主嗤笑一聲。
“你忘恩負義。”寒葉握緊劍,不可置信的瞪著靈慧長公主。她實在是沒想到靈慧長公主也和秦牧勾結在一起。
看來靈慧長公主養傷不能去參加餞別宴不過是個幌子,而真正的目的是盯著夫人。
“對不住寒葉姑娘,多謝當初你幫了本宮,若是你們束手就擒,本宮可以不傷害你們。”靈慧長公主含笑望著寒葉,“來都來了華城,一場餞別宴罷了,夫人何必缺席呢!”
玉忘蘇從的竇振修身後走出,“我還奇怪,秦牧哪裏來的自信,敢做這樣的大事。原來是這樣。”
若是秦牧聯合的隻有滎朝,自然對付不了三國。可若是滎朝和南梁都站在了秦牧那邊,那和虞朝、北嘯也就有了一爭之力。
在南梁,靈慧長公主本就是當權之人。若是夏侯宸死了,或許靈慧長公主還能自立為女帝。
原來是這樣,看來不是秦牧太愚蠢,而是她算錯了。
“靈慧長公主還真是心狠之人啊!怕是也不打算帶著自己的弟弟回去了吧!”
“他既然想要本宮的命,又聽信奸臣的話,冥頑不靈,自然不必留了。”靈慧長公主笑起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不心狠的人,便隻能成為旁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玉忘蘇歎息一聲,看來皇權的滋味真的是很誘人,可以讓人連血脈親情都不放在眼裏。
權力難道真的就這樣美好?
大概這東西就像是罌粟吧!是會讓人上癮,然後迷失了自己的。
“夫人若是不想讓這些人受傷,還是陪本宮走這一趟的好。你也不想他們都死在這裏吧!還有你的妹妹。”靈慧長公主指著月牙。
“你這個壞女人,你不能帶走姐姐。”月牙驚慌失措的握住了玉忘蘇的手,怒視著靈慧長公主,“你要是敢傷害姐姐,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那是以後的事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真以為權位高處是很容易坐的嗎?能坐的高,那是因為下麵堆積的是累累骸骨。”
“你……”月牙有些害怕的望著玉忘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