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姐和他說起小時候的那些事,或許隻是有那麼一點點懷念罷了,可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

“是啊!是在我掉落這裏之前給的。若不是這地圖,我們還真很難知曉裏麵的情形。畢竟我們之間也沒有熟悉古墓的人。”

“皇姐她還說了什麼沒有?”

“皇上可不要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騙了,她既然想要皇上的命,哪裏還會想要救皇上出去。這地圖誰知道是不是她的陰謀。”崔樂賢認真的說著。

夏侯宸微微蹙眉,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崔樂賢和皇姐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皇姐和他說崔樂賢是宗家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是奸臣。

而崔樂賢也總說皇姐是野心勃勃的女人,一心想要得到南梁的皇權。

有時候他也真是無法分辨誰說的實話。誰真心對他好,他也真是糊塗了。

皇姐一日日的把握南梁的大權是事實,故而一直以來,他也更為偏向了崔樂賢,覺得崔樂賢是幫著他坐穩皇位的。而遲遲不肯還政給他的皇姐,怕是真有別的心思。

“你不要胡說八道。”千香怒瞪著崔樂賢,“誰陰險惡毒,誰心裏很清楚。長公主若是真想皇上去死,何必讓奴婢跟著來。”

“你都被舍棄了還說她的好話呢!”崔樂賢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隨意也就舍棄了,難道她那麼惡毒的女人還會舍不得不成?”

“好了,都成這樣了,崔愛卿、千香,你們就不要吵了。”夏侯宸無奈的說著,“誰忠誰奸的,在這裏說也沒用,總要活著出去才能說的。”

“夠了,現在吵吵鬧鬧的,難道真想死在裏麵不成?”碩陽焱冷哼一聲,“你們南梁的事,等出去了自己去掰扯,旁人可沒有這個興致聽。”

崔樂賢和千香也就不再說話,安靜的跟在夏侯的身後。

“前麵沒路了。”玉忘蘇微微皺眉。按照地圖,這裏本來該是通往主棺室的路,可是眼前卻沒路了。

“會不會地圖是錯的?”竇振修也皺起了眉。畢竟是靈慧長公主給的東西,誰知道靈慧長公主是從哪裏弄來的,若是被騙了,那地圖也就沒什麼參考價值了。

“應該不會,我們一路走過來都是對的,或許隻是這裏被擋住了。”玉忘蘇撫摸著眼前的石壁。倒是和普通的石壁很像,不過若地圖沒錯,他們應該是要通過這石壁。

“上麵是星圖。”夏侯宸驚愕的望著石壁上的一些星星點點,這是南梁的星圖,夏侯家先祖所繪。皇陵和一些機密之處都有這樣的星圖。

父皇說過,有些地方的星圖是用作機關的,而有些星圖倒隻是簡單繪製上的,並無特別的意義。

而星圖的破解之法是曆代帝王不外傳的秘密,他也是被立為儲君後,父皇才告知他的。

“這個東西有什麼用?”竇振修望著夏侯宸。

“可能會被用作機關,若是這裏真是一條路,那這石壁就應該是可以移開的。”夏侯宸細細撫摸著星圖,“這樣的星圖本來是南梁皇室獨有的。”

“如此說來,秦家的先祖和你們夏侯家頗有淵源。”

“這倒是真的,當年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先祖和秦家先祖還有虞朝先祖都頗有交情。隻是後來,倒是越走越遠。”夏侯宸笑笑。

當年秦默出生普通人家,卻年少時便和先祖熟識。隻是後來,秦默還是跟隨了同樣出身平凡的虞朝先祖,兩人共同打下了虞朝的江山。

世人往往是共患難容易,同富貴很難。

虞朝建立之後,虞朝先祖和秦默的分歧越來越大,秦默想要的男女平等,扶持寒門學子的主張,虞朝先祖並不認同。甚至秦默還提出,一個男人一生便隻能娶一個女子,若是虞朝先祖娶了她為後,便要後宮無妃。

這在當時是不可能的,世人都隻說秦默善妒,不是賢惠女子。

虞朝初建立,虞朝先祖出身草莽,不得不聯合一眾豪族。而所有的結盟都並不牢靠,曆來結盟能讓人信任的,不是送質子便是聯姻。

虞朝先祖尚無子嗣,自然無質子可押在豪族手裏,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