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還想著有個皇後束手束腳,倒是沒有的好,如今看來,後宮中有個打理的人,倒是件好事。”

看著北嘯的人遠去了,虞朝和南梁的眾人也都進了山莊。進了山莊後,都還是忙著收拾東西。

“總算是能離開華城了。”月牙整個人都歡快了許多,“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真怕死在這裏。”

“好了,都過去了,就不要多想了。”玉忘蘇揉揉她的頭。“曆經危險我們都還好好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也是。”

虞朝眾人也都沒有再在華城停留的意思了,反正華城離著豐城也很近,鳳天冥的意思是讓眾人先到豐城去歇息兩日,之後再起程回京。

比起不安穩的華城而已,豐城是虞朝自己的地方,住在豐城可是要安心不少。

收拾好的東西,玉忘蘇便想起重傷的竇振修來。自從沐訣送了竇振修去醫館後,她也就再沒有見過竇振修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阿訣,既然秦冕已經去了城主府,竇振修呢?”見沐訣的回屋,玉忘蘇便問道。

“秦冕的意思是,若是我們著急著先離開華城的話,等竇振修傷好一些了,他會讓人護送竇振修到虞朝的地方。他傷的不輕,和我們一道回京自然是不可能的。”

“也罷,反正範昭就算不在華城,也肯定離著不遠。”玉忘蘇感慨了一聲。她既然在豐城見到了範昭,就連竇振修沒提起範昭,她也知道兩人必然是一起來的。

範昭的人該是不會丟下竇振修的。何況竇振修和秦冕之間也該是有交易的。

“你若是擔心他,我帶你去看看吧!他此時該還在醫館。”

“這個時候?”

“皇上那邊我已經說過了,讓他們收拾好了先走,我們城門口回合。此時段將軍就在山莊外,會護送他們出城的。”

“既然你都交代好了,那就去吧!”玉忘蘇和沐訣一道出了門,和寒葉她們交代了一番便先走了。

竇振修是因為她才受傷的,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不然一不能安心。

要說她對竇振修曾對她做的那些事都完全釋懷了,自然不可能。可這個能在危機時刻救她的人,她也無法再接著怨恨了。

馬車已經等在山莊外,沐訣扶著玉忘蘇上了車。

“你……和竇振修認識很久了吧?”馬車動起來之後,沐訣才略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猜到了。”玉忘蘇笑笑,“是啊!算起來,我認識他許久了,比認識你早上幾年。”

“可竇振修從來沒去過餘家的那個莊子,你們如何能認識?”沐訣心下疑惑的很。忘蘇和竇振修相識的事,他真的始終想不明白。

若說兩人相識不久,他覺得不像。可若說相識好幾年了,也解釋不通。

“我和他之間的事,說來話長了。你覺得奇怪,是因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是竇振修,我也不是於楠。我其實從來都沒有失憶,我不知曉於楠的過往,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於楠。”玉忘蘇歎息一聲。

她本以為有些事她會一直爛在肚子裏,可阿訣問起,她卻又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不是外人,他們之間也不需要一直存著什麼秘密。

“你不是於楠?這怎麼可能?於楠說過,你很像餘家的那位姚氏夫人。”

“這身子的確是於楠,可是於楠被關氏的人追殺,是真的已經死了。我因為也死了,所以借了她的身子重新活過來,你也可以想著鳩占鵲巢。

“我知道這樣的事很詭異,可這就是真的。而我和竇振修相識,算是上輩子了。他和我的情形差不多,他曾經叫陳宇,真正的竇振修也死了,所以他也不再是過去的竇振修。”

沐訣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樣的事真的奇詭的很,聞所未聞。

若是換一個人來說,他必然覺得這人是瘋了,才能編造出這樣的故事來。可忘蘇這樣認真,不存半點玩笑的說出這樣一個故事,他卻一邊覺得不可置信,一邊又覺得可能是真的。